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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三娘奇道:「他既在人世,為何會讓你住在這裡?」
「我剛和離歸家。」
趙三娘一聽這話,丹鳳眼瞬間撐圓,名字可以是巧合,那剛和離歸家如果也巧合,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那個,你……」
徐令姜知道她要問什麼,便道:「外面說的那個徐令姜便是我。」
趙三娘待了小半個時辰才走。
她走後,蘭姨進來收拾茶盞,見徐令姜還歪在炕上,便順嘴問:「那位趙三娘在遊說姑娘賣院子了?」
「不是,她是來宣示主權的。」
蘭姨:「?!」
徐令姜伸手指了指隔壁:「她想要的不是這院子,而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
見買院子不成,便先宣示自己主權,徐令姜覺得,這做法有些好笑,但又有些羨慕趙三娘,她現在還有去喜歡人的力氣,而她已經沒有了。
往後餘生,徐令姜只希望,自己能一直像現在這樣,舒心自在的生活。
不過這樣的生活,是需要銀錢的。
和離後,葉家將徐令姜的嫁妝悉數奉還,葉知秋還多給了徐令姜四年衣糧,但這些悉數都被方氏扣住了,徐令姜離開徐家時,只帶了些微薄的體己。
修葺院子,置辦東西,已花了大半,她們也不能一直這麼坐吃山空下去,而她唯一能拿出手的,便只剩下畫了。
一念至此,徐令姜從炕上下來,去了畫缸旁。
蘭姨忙完,掀簾進來,就見徐令姜已穿戴整齊了,不禁愣了下:「姑娘這是要出門?」
徐令姜輕輕嗯了聲:「蘭姨,你同我一起吧。」
蘭姨忙應了聲,去換了身衣裳。
徐令姜將挑好的畫裝好,主僕倆一道出門,到院子時,見李家院中依舊無人,徐令姜隨口問了句:「李公子還沒回來?」
蘭姨搖搖頭:「興許是去請匠人了。」
徐令姜便沒再問了,她帶了蘭姨出門,留夏竹看家。
時值仲春,乍暖還寒。
一出去,冷意便撲面而來,蘭姨想去僱馬車,卻被徐令姜拒絕了:「蘭姨,你忘了,霍大夫說的了麼,我身子虛寒,平日裡就得多些走路。」
蘭姨拗不過徐令姜,只得隨她去了。
主僕倆出了弄梅巷,一路往東行走,最後到一品齋前方才止步。
見徐令姜要進去,蘭姨一把拉住她:「姑娘莫不是走錯了,這是買賣畫的地方。」
「沒走錯,我來得就是這裡。」
蘭姨瞬間知道,徐令姜想做什麼了,她忙勸道:「姑娘,咱們還沒到這個地步呢!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到這個地步了,也還有我跟夏竹兩個,我們手腳勤快些,總能養得起姑娘的。」
「蘭姨,」徐令姜正色道,「我知道你心疼我,可是你們跟著我,已經吃了很多的苦,哪有再讓你們養我的道理?再說了,做畫是我喜歡,也唯一擅長的東西,我用它來賺錢,遠比你們輕鬆得多,好了,我心意已決,你就別再勸我了。」
說完,徐令姜率先進了畫齋。
不遠處的茶攤上,有人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頭兒,認識啊?」
熊武見李慕載盯著徐令姜他們看,便問了一聲。
李慕載轉過頭來,淡聲道:「我鄰居。」
「哦,原來是鄰居啊!」一句正常的話,硬生生被熊武說的十分不正經。
李慕載一個冷眼掃過來。
熊武正要說話,旁邊的張虎,一把將他頭摁在桌上,一臉認真問:「頭兒,你剛說,讓我們三個,去幫你家砌院牆是吧?」
熊家兄弟和張虎,都是李慕載先前在廂軍裡的部下,年前李慕載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