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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載沉吟片刻,開口:「半月前,侍衛親軍司都指揮使,被改命為永昌軍節度使。兵部侍郎、簽書樞密院院事,兩人也向官家上了乞骸還鄉的摺子。」
聽李慕載這麼一說,徐令姜心下便有數了。
今上仁慈寬厚,知人善用,但素來重視官員的品行,每每要重用一位官員之前,便會調查此人品行是否端正。
而葉知秋離京三載,回來不過半月,便與她這個髮妻和離了,雖然外面都盛傳是她的錯,但內裡究竟是如何,自然還是得見見她這個當事人才知曉。
「姑娘!大喜啊!」
蘭姨的欣喜聲,打斷了徐令姜的沉思。
徐令姜扭頭,就見蘭姨挎著菜籃子,滿臉喜色從巷口跑進來:「那倆不要臉的東西,終於要成親了!現在外面都在傳……」
說到一半,跑過來的蘭姨,看到李慕載也時,頓時怔了怔,不過旋即她又道:「李公子也不是外人,我就不避諱了。」
徐令姜:「……」
「現在外面都知道,葉知秋那道貌岸然的嘴臉了!姑娘,您現在終於沉冤昭雪了。」說到激動處,蘭姨的眼淚都下來了。
徐令姜雖然也覺得欣喜,但更多是覺得驚訝。
葉知鞦韆方百計捂著此事,就怕會影響仕途,怎麼會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突然爆出來了呢?!
第15章 受罰
◎你勸一個字,他便會多挨一下打。◎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葉家花廳響起,葉逢春被打的踉蹌了下。
素來慈眉善目的葉筠,此時暴跳如雷:「孽障!你竟然幫著外人來對付你兄長!你腦子是被狗吃了嗎?!」
葉母也氣得肝疼。
可見葉筠還要再動手,卻又忙上前攔住他:「老爺,有話好好說,你別動手啊!逢春,還不快向你爹賠罪!」
「女兒不才,雖沒讀過幾年書,但好歹也明是非知榮辱,女兒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葉逢春梗著脖子,一臉倔強:「大哥既做得出這種醜事,女兒為何說不得?更何況,大哥已決定,不日便要迎娶那外室過門了,此事還能瞞多久?若來參宴的賓客,瞧那外室已有身孕,到時候豈不是更丟人?如今女兒將事說出去,既還了令姜姐姐的清白,也保全了葉家最後的臉面,女兒不覺得自己有錯。」
葉母氣的七竅生煙,怒吼道:「令姜姐姐!令姜姐姐!葉逢春,你姓葉不姓徐!徐令姜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竟讓你這般向著她,連自己的父兄都不要了!」
葉逢春一臉剛毅:「此事本就錯在大哥,女兒只是說了實話而已。」
葉筠都要氣背過去了。
他讓葉逢春讀書識字,可到頭來,她卻用這些來反駁他!
葉筠臉色鐵青:「冥頑不靈!不知悔改!來人,拿家法!」
葉母又氣又恨,可葉逢春到底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掩面哭泣:「老爺,事已至此,你就是打死這個孽障,也無濟於事啊!」
「她今日能做出這種不孝不悌的事來,來日指不定還能做出別的什麼累及父母之事,倒不如今日打死,以免他日全家受她牽連!都是死人嗎?還不拿家法來!」
院中有小廝匆匆去了,葉母頓時嚎啕大哭。
眼見家中鬧成這般模樣,葉知秋一撩袍擺跪下去:「父親息怒!此事是孩兒的錯,孩兒願一力承擔!」
「你承擔?你怎麼承擔!蠢貨!你可知,現下侍衛步軍都指揮空缺,簽書樞密院院事上書請辭,你是進士出身,又有軍功,再有為父從中周旋,這兩處你哪處去不得?可偏生這個節骨眼兒上,你非要鬧這麼一出,若此事傳到官家耳中,你覺得官家還會重用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