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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要多蠻橫有多蠻橫,就像晚去一秒就犯了什麼彌天大罪似的。
冰鰭在後面暖閣裡幫祖母做通草花,家裡其他人又都不在,接電話的工作自然落在我身上,但是總不能把客人丟在半路上吧,我只好朝累得走不動的少年伸出援手:“我幫你拿箱子!”說著就探身過去,可眼光剛落在他身後我便一下子呆住了。奇怪……我明明看見他背後有個大黑箱子的啊,現在怎麼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了呢……
“別碰我!”少年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突然大叫著猛地揮手。我的手上頓時一陣劇痛,竟被這傢伙劃出幾道口子!真討厭,男生留什麼長指甲啊!我在心裡惡狠狠的咒罵著,不過少年那邊也不輕鬆,可能因為用力過猛的關係,他身子一歪差點跌跤,沒注意到一個白白的小物件倏地從袖口飛出,發出輕微脆響落到堂屋中。
本來應該幫客人撿起來的,可是這少年的態度實在讓人生氣,我丟下他自顧自朝電話走去——真佩服這鈴聲的耐心,從剛才起就一直不停地吵到現在了。
剛拿起聽筒,一個氣勢洶洶的大嗓門就響了起來,聽著是女孩子的聲音:“是觀花巷的那家嗎?你家究竟在什麼地方啊?”
“咦?你又是誰啊?”我脫口而出。對方更來火了:“我是講經墩那家的!找了一個上午也找不到你家,你們就不能出來接我一下嗎?”
“講經墩那家的孩子不是已經到了嗎……從哪兒又冒出來一個?”我疑惑地喃喃自語著,扭身尋找少年請他來解釋,可那女孩卻在電話裡一字不漏的聽見了:“什麼,已經來了?”她的一腔怒火突然朝我傾瀉過來,“你眼睛是瞎的嗎?究竟看到什麼啦,我明明在外面兜圈子啊?”
“是嗎!那真是對不起了!”我半賭氣半諷刺的應了一句,聽筒卻突然被人一把奪去了。我連忙轉身——原以為是那少年來接過話頭,沒想倒是堂弟冰鰭不知什麼時候來到我身後。他握緊搶來的話筒,一言不發的靜聽著,那女孩子的大嗓門依稀漏了出來:“聽見沒有?不來接我就來不及了!幹嘛不說話?你耳朵聾掉了嗎?”
“你的耳朵才聾了。”冰鰭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我們為什麼要來接你?你是正月裡的灶王爺還是七月裡的好兄弟啊?不認識路就別來啊!”說著,他乾脆利落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神情冷淡言詞惡毒的傢伙,他卻先發制人的瞪起了眼睛:“電話響了這麼久也沒人接,你究竟在幹什麼啊!”
我連忙分辯說是去接講經墩那家的孩子了,可四下環顧,卻哪裡也不見那少年的影子,這一會兒工夫他亂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啊?
“接講經墩的那個孩子?那人家怎麼還打電話來啊?”冰鰭問得咄咄逼人,“你究竟接了誰回來?人呢?不會又把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帶進家門了吧!”
被他一說我頓時心虛了,卻還不服氣地囁嚅著:“又不是……又不是我一個人會犯這種錯誤……”分不清人和偽裝成人的傢伙之間差別的也不只是我一個——遺傳了祖父的能力,我可以看見居住在黑暗中的無形者,而冰鰭則能聽見這些無形者發出的聲音。祖父遵循老規矩,用相同的打扮隱藏我們的性別,給我們取象徵強大幻獸的乳名也正因為這個緣故,他一直努力從那些傢伙的覬覦中掩藏和保護我們。
那些來自彼岸世界的傢伙們自己是不能任意出入任的居所的,除非有人‘允許’他們進來。“你也該學乖了,以後別看見什麼也往家領!”冰鰭盛氣凌人的強調著走到堂屋門口朝外面張望,我立刻發現他腳邊躺著個白白的東西,樣子相當眼熟。我連忙過去撿起來一看,那分明是剛剛從少年身上掉下來的小玩意嘛!瞧來是個知了形狀的玉墜子,可又沒有穿絲線的孔,這小小的水滴型飾物通體潔白、肌理溫潤,彷彿碰一碰就會像冰冷的凝脂一樣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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