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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要伸出手來摸他,被殷姚明顯躲了過去。
沈豐年見他神色冷淡,臉上大度地笑笑。繼續纏著殷姚說話,言語中有意無意的輕薄。
殷姚覺得厭惡,不願糾纏,直接起身走人。
沈豐年的那點心思昭然若揭,看著他的眼神像要活剝了他似的,遠遠過來就是一身煙焦臭味,時不時便動手動腳。
看殷姚眼裡的輕視和不屑,沈豐年更是興奮,許是吃不到的眼熱,玩過這麼多漂亮的,還得是欲拒還贏的最勾人,於是追上去問道,「這麼早就回了?天氣這麼好,不再坐會兒。」
殷姚自顧自走著,目不斜視,「沈總沒別的事嗎,大週五的,應酬不少吧。」
「走那麼快幹什麼。應酬是有,小姚要是今天得空,同道一起?也是好久沒見你了,大夥都在唸叨。」沈豐年一步上前,竟是直接堵在殷姚的面前,硬生生把他逼停。上下打量這年輕人,謔道,「前陣子我看出來了,你是個能喝酒的。正好,今兒我託人帶了幾瓶洋貨,保你喜歡……怎麼說,賞個臉麼。」
「不必了。今天不方便,不掃您的興。」
「說笑話,你能有什麼事兒啊,嗯?」
殷姚眉頭一皺,已是不耐至極,「借過。」
沈豐年樂了,糾纏道,「小姚……」
一波獻媚,心中卻不免鄙夷。
他敢這麼纏著,自是知道,今夕不同往日嘛。
還道自己是從前呢?那天晚上多少雙眼睛可都見證了,政遲雖然從前在眾人面前愛抬著他,但真惱了,不也該教訓還是教訓。
左不過也就這點分量。
人都從西苑被趕出來了,也沒見有什麼背景,這會兒自己還拎不清。
不識抬舉。
沈豐年說得口乾舌燥,胳膊悄悄地搭在殷姚肩膀上。
只見殷姚默了半晌,突然把臉抬了起來。
能看見他有一雙漂亮的眼睛,自下往上盯人的時候,眼尾勾起來,輪廓像貓。
從前跟在政遲身後,總是一副乖順安靜的模樣,說話的語調也柔和,溫吞吞的,像是沒什麼脾氣。
「沈總這是給臉不要?」
沈豐年正盯著殷姚微挑輕紅的眼角,心裡那隱晦心思都快寫臉上了,一時間還以為自己聽錯,沒反應過來,「什麼?」
只見那張漂亮的臉似笑非笑,涼涼地揶揄道,「沒聽清嗎?我罵您呢。」
這還是殷姚今天頭一次正眼看他,表情譏誚,氣質像是變了一個人。
「我說您年紀也不小,算起來比我媽還大半輪不少。」殷姚語氣還是那麼柔緩,不知道還以為是在說什麼體己話,「您也是身份貴重的,人要臉樹要皮,何苦在我這像條狗似的作踐自己。」
察覺到肩上搭的那條胳膊發僵,殷姚笑了一聲,垮了肩膀離遠兩三步,嘆他,「少抽點菸,還能活幾年啊。」
沈豐年胳膊還懸在半空,目瞪口呆地看著殷姚。
殷姚也瞪了回去,噗嗤笑出聲來,「怎麼,嚇著您了?」
也不是沒想過把人惹煩了甩臉子什麼的,但話說這麼難聽毫不留情面,他心裡覺得荒唐。就算是自己平日疼的幾個小的,作起來也不敢這麼膽大包天。
殷姚一個被政遲玩爛的,哪來的膽子和他撕破臉。
沈豐年這兩年在床上已開始力不從心,殷姚這幾句倒戳中了他的痛處,臉上還是沒端住,扭曲起來,詭笑道,「我這沒聽錯吧。」
殷姚趣道,「沒聽錯,就是讓您有多遠滾多遠的意思。」
靜了半晌,沈豐年嗤笑:「……多哄你兩句,這是真把自己當少爺了?」
連惡人都做得刻板又俗氣,殷姚覺得無趣,越過人就要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