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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來的有點突然，但我受了內心的指使，回復:要。

要聽，我想要知道，想要知道到底什麼原因。

那個我心裡壓了那麼多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沒幾秒，柯歡聲給我撥號了過來，我接聽，雙眼看著潔白的被子，另一隻手握的緊緊的。

我很緊張，又有點激動。

彷彿有什麼東西終於要破殼而出了。

&ot;柯笑語。&ot;她叫我，聲音淡淡的，&ot;你是不是埋怨過他們呢？&ot;

他們，指的是爸媽。

埋怨嗎？有嗎？有的吧……但那也只是以前，現在我已經不會了，因為習慣了。

我老實說:&ot;有過。&ot;

柯歡聲在電話那頭笑了一下，&ot;不止你，我也埋怨過，為什麼他們放不下。&ot;

我低下頭，哦了一聲，不知道該作何回答。

&ot;徐詞呢？&ot;她又問。

&ot;在洗澡。&ot;

&ot;嗯。&ot;她說，&ot;你很喜歡她。&ot;

&ot;嗯。&ot;

&ot;她也很喜歡你，昨天給她講了些你的事情，一個勁地心疼你。&ot;

&ot;昂。&ot;我摳著被子，不知道她提這些做什麼。

柯歡聲停了幾秒，她才緩緩開口，&ot;知道你為什麼容易生病嗎？&ot;

&ot;不知道。&ot;

&ot;因為早產，所以你身體不好。媽媽懷你的時候，不注意的摔了一跤。&ot;

&ot;嗯……&ot;我喃喃道，&ot;這樣啊。&ot;

&ot;然後……&ot;我聽見她正在深呼吸，過了一小會兒，&ot;然後……當時爸爸出差去了，送媽媽去醫院的是爺爺奶奶還有正在讀高中的小姑姑，我也跟著去了。&ot;

我疑惑:&ot;爺爺奶奶？小姑姑？&ot;

我從沒見過爺爺奶奶，甚至我都不知道有小姑姑的存在。

&ot;你沒見過。&ot;她壓抑著聲音，&ot;那天下大雨，出車禍了。&ot;

我內心已經風起雲湧了，顫抖著聲音，&ot;所以……&ot;

&ot;只有媽媽和我被他們保護著，活了下來。&ot;

&ot;說起來，我們的名字還是小姑姑取的。&ot;

我垂著眼睛，眨了眨睫毛，眼裡酸澀不已。

她說:&ot;所以爸爸媽媽沒辦法面對你，一看見你就會想起他們，你的出生承載了太多，儘管這不是你的錯。&ot;

她說:&ot;前幾年，他們經常出門不回家，都是因為媽媽生你的時候留了病根，一直在外面治療，在你面前又不會表現出來。&ot;

我眼淚砸在手上，我沒想過是這些原因。

我鼻音濃重，我說:&ot;對不起……&ot;

柯歡聲笑了一聲:&ot;你又有什麼錯呢？&ot;

我屈起膝蓋，捂著眼睛，把頭埋在被子上。

柯歡聲繼續道:&ot;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們，你出生的時候我六歲，這件事給我印象太深刻，我怎麼也忘不掉，所以我對你的態度也不好。&ot;

她說:&ot;以前我就覺得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他們怎麼會離開，而且差點因為你，媽媽也離開了，所以暗自讓你習慣孤單，當做是對你的懲罰。&ot;

她說:&ot;但你沒錯啊，所以我該跟你說句對不起，以前太幼稚了。&ot;

我嗚咽著說:&ot;不要……不要說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