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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下一天她要出外景,能短暫離開藺雨舟。
拍照間隙她跟高沛文討論藺雨舟突如其來的變化,說著說著就說不對,打我回來那天起,他就不是那個單純的藺雨舟了。虧我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三年多前,以為他還是那個純真的少年。沒想到三年多過去了,他竟然變成了情場高手。
「開屏了,小舟。」高沛文對此非常興奮:「遙想當年,你做夢都想吃了他。現在呢?對他什麼想法?」
「他那天穿得很好看,讓我想脫掉他的衣服。我沒有動手的唯一原因就是怕我自己誤解他的意思,從而毀了我們好不容易建立的友情。我不能把他的舉動多想一分一毫,因為那很有可能跟我沒什麼關係。他可能要練習相親,也有可能因為岑嘉容快要回來了。」
「跟他開誠布公談一次呢?」
「怎麼談?我放下了,但現在有點想跟你發生點什麼不可告人的事。這麼談嗎?那藺雨舟得弄死我。你別看他脾氣看起來挺好,生氣的時候可是寧願用手機打字都不面對面跟你說話的。」
高沛文被她最後一句逗個半死,她倒是知道這的確是藺雨舟能做出來的事。好脾氣的藺雨舟,其實有點軸,也有點倔。
李斯琳出了趟差回來,小區樓下的草已經綠了一點,她在樓下跟發新芽的草坐了一會兒,才託著箱子上樓。
藺雨舟也出差了,說是出去上黨課,但李斯琳心裡清楚,是去執行「秘密任務」了。兩個人一起住了四十餘天,冷不丁就剩一個人,李斯琳還有點不習慣。
百無聊賴地在房間踱步,甚至主動收拾起了垃圾桶。藺雨舟的房間她沒獨自進去過,決定幫他也打掃一下。進去前給他發訊息:「我打掃房間,你那屋順便掃了?」
「不用管,我自己回去打掃。」
「那多不仗義!」
「哈哈,那你如果覺得累,就停下。」
「行。」
藺雨舟的房間很乾淨,書桌上碼著幾本書,書下壓著一張宣傳頁,是附近的一個新型青年社群。這種社群李斯琳有過瞭解,獨衛、公共廚房,還有巨大的娛樂空間,租住的人可以一起玩。宣傳頁下面寫著一行小字:計劃3月15日入住。
3月15日。
李斯琳掐指一算,還有14天。藺雨舟跟她簽合同為搬離日期討價還價的時候,她以為他不太想搬走,這麼一看,的確是他的謹慎使然。
李斯琳身體裡那簇燒著的火苗瞬間熄滅了,把那張紙重新壓回去,為他的房間囫圇掃掃灰,就出去了。她跟wolf說:「計劃有變,可以考慮4月初到了。」
「太好了!長城的花,可以去看,我們。」
「說英語。」
「到中國,說中文。」
wolf的半吊子中文在國外看起來很牛,這讓他產生了自己是一個「中國通」的錯覺,無論什麼場合都以「中國宣傳大使」自居。他的腦迴路讓李斯琳頭疼不已,但對中國的熱愛又讓人覺得非常可愛。
半個小時後,wolf等人的機票已經訂好,他們將在3月25日到。wolf甚至發來一張有200多個菜的手寫選單照片:「都吃,我都要吃。」
他們都很興奮,李斯琳也有點興奮。她在倫敦有很多無聊的時候,還有無聊的假期。除了岑嘉容,就是wolf和朋友們。義大利、德國、荷蘭、挪威、美國,跟隨朋友們去到他們的國度,吃住在別人家裡,這似乎已經成了他們之間的默契。現在輪到她招待他們了。
李斯琳把選單收藏好,又想起藺雨舟那張青年社群的宣傳單,搬出一個藺雨舟,搬進來四個外國友人。
李斯琳情緒不高、不明原因。以至於下一天睡到中午,出差歸來的藺雨舟進門她都沒有多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