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天街行(13)(第2/5 頁)
下方狼狽不堪,甚至有人重傷難忍,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
其中一塊磚石,直接砸破了邊廊,讓雨水潲到了那位尚書左丞的臉上。
“已經受傷了,再去一位。”眼瞅著白有思似乎再度得了半手,張世昭抹了把臉,朝身前一名朱綬努嘴。“務必纏住他,不讓他有喘息的機會……一有喘息的機會就有人死,太傷士氣了。”
幾名朱綬面面相覷,明顯不想動彈。
張世昭嘆了口氣,直接指著一人來逼問:“你叫什麼名字?”
那朱綬無奈,硬著頭皮躥出去,衝上天來,但剛一上去,便被賀若懷豹自上而下持盾砸了回來,整個人跌入大洞中,濺起的水花足足數丈高。
這位帝國執政之一的張公見狀,只好再度咬起食指關節,不再催人,而跟秦寶一人撿了一個大盾,各自遮護了兩三人的張行將盾牌趁勢交給旁邊李清臣來舉,自己在大洞旁探頭看的清楚,原來,那位朱綬雖然受了傷,卻性命無虞,卻只在下面水裡斜躺著,也不知道今日能在暗渠裡摸幾斤魚?
正在偷看呢,賀若懷豹居然又一次突襲得手,乃是將一名膽寒中試圖逃回後面正平坊的錦衣巡騎給斬殺於當場,而且這一次,為了顧及同列生死,白有思最後留手,並沒有再次成功削弱賀若懷豹。
而聽著又一聲慘叫,感受著周邊的聳動與不安,張行有些忍耐不住了……這種宛如上課等老師點名的窒息感讓他強烈不滿,而且這被點名可不是罰站那麼簡單,會死人的。
“李十二郎。”
張行努力讓自己語氣聽起來不那麼顫抖。“除去什麼伏龍印和同級別高手……就沒有對付這種高手的法子嗎?”
“當然有。”旁邊舉著盾牌的李清臣聲音也在微微打顫。“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但現在怎麼按真氣屬性結陣?咱們自家人內裡都不熟,跟金吾衛的人也不熟,金吾衛也是一團糟,根本不是上五軍能比的!”
“除去結陣呢?”張行追問不及,他大概聽出來軍隊是有針對高手的陣法,但此時組織不起來,卻也懶得在此時追問這些沒用的。“就沒法子了?”
“其實……無論是什麼高手,只要真氣耗盡,便不能再施展……”隔了兩三步,同樣舉著盾牌遮護著兩名金吾衛的秦寶忽然壓低聲音言道。“而這廝每一槍戳出來,每一次格擋,都要損耗真氣的!”
“所以……為什麼不讓金吾衛拿弩射他?”張行忽然大聲反問。
“因為巡檢還在上面……”修為稍高,沒有躲在盾牌下的錢唐終於在兩個大盾後方忍不住了。
“這跟巡檢有什麼關係,她也只是拿真氣耗而已。”張行頭也不回,當即反駁。
“也委實射不中。”錢唐一時閉口,倒是秦寶再度誠懇解釋。“天上亂飛著呢……”
“那大家一起射,能射一矢是一矢啊。”藉著大盾遮掩,張行還是不滿。“這麼多金吾衛,這麼多弩,一起去射,耗他三四刀槍的真氣,便少死三四個人,耗一刀一槍的真氣,便也能多活一個人!”
“你不懂,真要是有用,張公早下令了。”錢唐一邊回去去看,一邊努力壓低聲音來答。
“我懂。”張行勃然作色。“我懂你們的意思,我什麼都懂……這有什麼可避諱的?無外乎是上下尊卑而已!朱綬黑綬們有大效用,卻要去護住張公,所以根本不動。而我們奮力去射,去自救,也不過多耗他三四刀槍的真氣,少死三四人而已,但這三四條賤命卻又不值得南衙相爺專門排程下令!我他孃的從落龍灘揹著夥伴屍首逃回來的,我能不懂?!!”
錢唐面色駭然,再度惶恐回頭去看自己一側,順著這個方向不過幾十步外,就是張世昭所坐的邊廊了。而不管這邊藉著大盾遮掩如何說來說去,都不耽誤尚書左丞張世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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