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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說話，也沒什麼表情，一雙極黑的眸子裡絲毫沒有情緒，就像個端坐的美人雕像。

但意外的是，謝長寒似乎明白了她的意思‐‐她在等他開口。

可他該說些什麼呢?

你好，我派越俎代庖、多管閒事，接了這樁本該由林家來辦的案子，查案的時候遇上了你的妹妹所以我送她回來。

剛才那隻長手是怎麼回事?你一個人住嗎?住在這樣的地方安全嗎?長手會害你嗎?

我……我們曾在哪裡見過嗎?

前後不過片刻，謝長寒的腦海中已同時閃過許多念頭，卻反而不知該從何說起，一時沉默。這時，林垚從廚房回來，手上拿著兩瓶冰水，往謝長寒面前放了一瓶，自己開啟另一瓶喝起來。

謝長寒有些莫名：&ldo;你姐姐不喝麼?&rdo;

&ldo;她沒說就是不要。&rdo;林垚說，&ldo;我多事會給她添麻煩的，她還得自己再放回冰箱裡去。&rdo;

&ldo;……&rdo;

謝長寒無言以對，這對姐妹的相處怎麼這麼……新奇。

彷彿是為了印證她的話，林淼開口了，第一句便是：&ldo;我不喝。&rdo;

隨後，她尖銳地指出：&ldo;林垚，你這個時間出現在我這裡，難道不是在給我添麻煩嗎?&rdo;

&ldo;我……&rdo;林垚僵了一下，&ldo;我就是……&rdo;

&ldo;謝先生。&rdo;林淼轉過來。

&ldo;嗯、嗯?&rdo;謝長寒回過神，抱歉地淺笑了一下，&ldo;抱歉，我走神了。&rdo;

&ldo;請問你是在命案發生地遇上我妹妹的嗎?&rdo;

&ldo;……是的。&rdo;

謝長寒有些意外，林淼明明沒有去現場，卻好像一路追蹤他們一樣，無論是他的師承，有命案發生，以及林垚出現的地點都準確地猜到了。甚至因為她身上那股莫名的熟悉感，叫謝長寒有一種他和她錯覺，似乎十分熟稔。

他將自己如何發現林垚，為何邀請她進入現場共同調查的原因如此這般地說了一下，最後道：&ldo;調查結束後我見時間太晚，便送她回來，卻沒想到這個地址是……&rdo;

他大概能猜到是林垚騙了他，只是不明白，她把他騙到這裡來的用意是什麼。

讓他來找林淼，現在找到了，然後呢?

&ldo;多謝你。&rdo;林淼沖他微一頷首，接著問林垚道，&ldo;我問你，你馭鬼術學到哪兒了?&rdo;

&ldo;學到&l;入脈&r;……大伯又不開課，書都在老宅裡，我……&rdo;

&ldo;那就是連&l;符道&r;都沒學完。&rdo;林淼平靜地陳述，&ldo;林垚，有降妖捉鬼的責任感是好事，但人做事需要量力而為，我早就和你說過，沒學成之前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這世上為禍一方的鬼怪僅憑你一個人是捉不完的，做天師之前，你首先是個人，有家人朋友，要惜命。&rdo;

&ldo;……&rdo;林垚低下了頭，&ldo;是……&rdo;

她的聲音有點小，像蚊子哼哼，謝長寒怎麼聽都覺得她好像很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