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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齊跑到他身邊,握住他的手,仰頭髮出撒嬌的聲音:「你去哪兒啦,這麼晚才回來。」
蘭斯怔怔地看著她,下意識想把手抽出來。
這時,她眼睫毛重重地撲閃了一下,顯出受驚和心疼的模樣:「哎呀,你這傻瓜,怎麼沒戴手套就出門了!」說著,她斜著眼睛瞪了他一眼,朝他的手背呵了口甜蜜濕潤的熱氣,「快跟我上樓去,手變暖和之前,不準下樓!」
就這樣,蘭斯剛進門,還沒來得及摘下帽子,就墜入了莉齊柔情的陷阱裡。
莉齊沾沾自喜於自己的魅力,居然如此輕易地就蠱惑了蘭斯,完全沒注意到有一雙燃燒似的金眼睛,正在黑暗中冰冷地注視著她。
作者有話說:
有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是誰我不說。
這章還是隨機掉落50個紅包麼麼噠!
第10章 插pter10
◎多刺激◎
蘭斯就像掉進了一個迷幻的夢境裡。
最近,他無論去哪兒,都能收穫同情的目光。
人們同情他娶了這樣一位粗俗潑辣的妻子。上等人是不可能離婚的,只有精神失常、無視家庭榮譽的人才會離婚。
在人們眼裡,他這輩子都將跟這個粗俗的女人在一起——簡直是出悲劇。
蘭斯也覺得是出悲劇——他太不審慎了,怕莉齊被其他貴族青年搶走,就匆忙地求了婚,完全沒想過這女人有可能是個兩面派。
她表面上溫婉恬靜,說話輕聲細語,內裡卻藏著一隻野性難馴的小貓——看上去嬌柔可愛,但只要摸錯了地方,就會把人撓得鮮血淋漓。
不過,即使他因為這樁婚姻,整日愁容滿面,也容不得別人來指責他的妻子。
蘭斯警告地看了一眼那幾位說閒話的太太,起身離開了。
可是不跟這些人來往,他又能去哪兒呢——回家?
想到回家,他就要發抖。
回家意味著一場夢魘,而他是這場夢魘唯一的主角。莉齊將在他的身邊上演各種上等女人做不出來的醜事——抽菸、喝酒、打嗝,有時候還會跨騎著馬,在後花園練習跨欄,興致來了還會叫僕人一起打撲克牌。
撲克牌!每次想到她那職業賭徒般老練的姿態,他就頭疼欲裂。夏洛萊家的妻子,居然對於賭-博如此熟練,這要是傳出去了,走廊上那一排肖像畫都得氣活過來。
他知道其他貴太太也會打牌,可她們玩的都是高雅的橋牌,而且從不賭錢。不錯,瑪麗·安託瓦內特王后就愛賭錢,甚至徹夜豪賭,所以她最後上了斷頭臺。
他不是沒想過規勸莉齊,但他還沒起頭,莉齊就把牌扔到了他的臉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也在外面打牌,憑什麼你能打牌,我不能打?」
蘭斯覺得,莉齊算是被「憑什麼你能……,我不能……」這個句式毀了。
憑什麼他能打牌?
還能憑什麼,當然憑他是個男人。男人賭錢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家家戶戶都有男人賭錢,不少「新貴」甚至是靠賭錢發家的。塞納河畔甚至有一個高階賭-場,只給願意豪賭的貴族、投機商和石油大亨開門,幾乎每天都有人因傾家蕩產而跳河,或掏槍決鬥。
他雖然很少賭-博,但贊成這是男子氣概的體現。一個紳士要是沒賭過錢,那就不能算作完整的男人。1
同理,一個女人要是牌技高超,熱衷於賭錢,甚至精通市井老千的手段,那就是一樁臭不可聞的醜事——蘭斯每每想到她像捉耗子的貓兒一樣,兩眼放光地逮住僕人出千的手,並一五一十地說出對方出千的過程,就忍不住長籲短嘆。
在他看來,一個伯爵夫人這樣瞭解出千,還不如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僕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