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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梨莎的父親,本是阿根廷本一名小有成就的富商,在越南逃亡的這一個月裡,他不惜重金,透過國際金融轉帳,付給南美洲黑手黨很多錢,希望他們出面化解此事。可追殺他們的一方,根本不把說合的人放在眼裡,而且是點了名要滅他父女的口。
花梨莎的父親,見自己已毫無退路,便花錢僱傭了幾個越南保鏢,近身保護他們。如此一來,躲在暗處的殺手,便遲遲不能得逞。可就在昨天,突然來了三個頭戴碩大斗笠的殺手,不費吹灰之力,就把那幾個僱傭的越南保鏢活宰了,隨後將她和父親逼上山,開槍打下山崖。
第十六章:酒店的屠夫(1)
對於經歷過無數險惡的蒼圖而言,花梨莎講述的遭遇,並不令他吃驚多少。只是唐休鼓著眼睛,不斷乾乾地吞嚥唾沫,驚訝人世間,竟還有這種匪夷所思的可怕之事。
蒼圖用力握了握拳,鄭重地看著花梨莎,對她說道:&ldo;我相信你的遭遇。但你也要相信,我們從沒傷害過你的父親!&rdo;聽蒼圖這麼一說,花梨莎很是驚訝,詫異而又期待地望著蒼圖。
蒼圖舉高了拳著的手,淡淡地說:&ldo;給你看一樣東西,但你要冷靜!&rdo;當那條項鍊,突然懸吊在花梨莎眼前時,花梨莎不禁又是一陣激動,碧眼中再次汪滿了淚水。
&ldo;你不要多想!我們是在湖泊釣魚時,偶然遇見的你父親‐‐不,是屍體,他那時已經死了,像塊木頭似的,漂浮在水面上。&rdo;唐休這種不合時宜地插言,令花梨莎本就傷痛的心,更是一陣難過。
蒼圖用責難的目光,望了唐休一眼,唐休自知語失,便不再多說話。花梨莎將那串項鍊用力捂在胸前,緊緊閉著眼睛,就彷彿擁抱著的,是她已故的父親,和生死未卜的母親。直到她汪在眼裡的淚水,又被堅強地咽回去,才恍然說道:&ldo;我知道,不是你們害死的他,但求求你們告訴我,我的父親現在在哪裡?&rdo;
蒼圖感慨地說:&ldo;我很遺憾,沒能妥善處理你的父親。但東郊有好幾個村落,你父親的屍骸,今天早上在隔壁村子被人發現。我想他現在,多半被警察送進了醫院的太平間!&rdo;
一想到父親含恨而死,此刻又被推進堅硬的鐵抽屜冷凍起來,花梨莎剛才強忍住的淚水,頓時嘩啦一下,全部灑落出來。她起身就要奪門而出。
蒼圖一把拉住她的手,低沉而冷淡地說:&ldo;你不能去!&rdo;
&ldo;放開我!我要去認領父親的屍骨,把他帶回阿根廷安葬,不能讓那些警察胡亂解剖他的身體。&rdo;花梨莎淚流滿面地掙扎著,可她哪裡掙脫得掉,蒼圖那鉗子一般的手掌。
&ldo;正因為警察只找到了你父親的屍體,所以你才不能露面。殺手一定在等著你出現!而且,現在這家酒店,說不定就已經潛伏了找你的殺手!&rdo;蒼圖不容爭辯地說道。
唐休見花梨莎傷心欲絕,馬上勸慰說:&ldo;你先不要激動!好好想想,你父親在天之靈,一定是希望你能好好活著!他的靈魂保佑著你,你卻這麼意氣用事,這是不對的。&rdo;
唐休的煽情安慰,倒是蠻湊效,立刻就使激動的花梨莎冷靜下來,癱坐在床邊連連啜泣。父親臨終前,叮囑過花梨莎的那些話,似乎又在花梨莎耳畔輕輕響起,安慰著她,也鼓勵著她。
&ldo;咚咚咚……&rdo;又傳來敲門聲,令三個人不由得同時一驚。因為在花梨莎講述了遭遇之後,這個時候的敲門聲,無疑不是極為令人敏感的。蒼圖的步槍,不方便帶進酒店,還放在東郊租住的小閣樓裡,他身上現在只有一把匕首,如果真是殺手在敲門,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