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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不把手伸我嘴裡呢，」沈渡拽下他的手，拉開外套拉鏈讓司南鑽進去，「事兒真多。」

司南貼到柔軟的針織衫上，這才滿足的嘆了口氣，沈渡的體溫隔著針織衫傳來，他貼近嗅了嗅，鼻尖似有若無的男香，很好聞。

「別亂動，再動吐你臉上，」沈渡垂眸瞥他，指尖在他臉上彈了彈。司南醉的厲害，但其實他也沒多清醒，這會兒全憑一口仙氣掉著了。

「想吐，」司南拍開他的手，「怎麼還不到？」

「開飛機呢你以為，」沈渡笑了聲，指尖在他下巴勾了勾，「你現在跟小狗似的知不知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快死了，」司南側過頭，微仰著看了他一眼，又鑽了回去。

「能忍麼還，」沈渡都過車窗，往外瞟了一眼，「挺近的，十來分鐘。」

「嗯，」司南低聲應著。

司南一下車就曲線奔跑找了個樹坑吐了，這邊沈渡付了錢趕緊跟著下車，往司南那邊跑過去，怕司南蹲不穩一頭栽那坑裡。

「這邊沒有開門的超市了，」沈渡蹲到司南旁邊，手一下一下在他背上拍著，「我回家拿瓶水下來？」

司南抽空回了一句：「你是想把我扔外邊麼，大冷天你好狠的心。」

沈渡憋著笑，心說這是真喝多了：「吐吧，吐完回家漱口。」

「你不吐麼，」司南擦了擦嘴，盯著手看了兩秒，一臉嫌棄抬手就往沈渡身上抹。

「···」沈渡愣了一下，一巴掌拍到他背上，「髒不髒啊！」

「操！」沈渡看著被自己一巴掌拍到坑裡的司南，有一瞬無語，回過神很想給自己一巴掌。

這他媽怎麼辦。

「操|你大爺沈渡，」司南閉了閉眼，要不是這會兒渾身沒勁，他怎麼也得把沈渡按到這坑裡。

「我不是故意的，」沈渡伸了伸手，又不知道該扶哪兒合適，「外套脫了吧。」

司南掀起眼皮看他：「真想把你摁這坑裡。」

「我錯了，」沈渡邊說邊給司南脫外套，還好這羽絨服夠長，外邊是髒了裡邊還是乾淨的，「兜裡有東西嗎？」

「沒有，」司南從外套裡掙扎出來，扯著沈渡站起身，半靠著他，低頭看了看羽絨服，「它怎麼辦？」

「不要了，」沈渡說，「能走嗎還？」

「我緩緩···」司南話還沒說完，被打斷了。

「別緩了，一會兒再凍感冒就他媽好玩兒了，」沈渡打橫抱起他，剛邁開步子，就被懷裡司南的動靜驚的不會走路了。

司南那句「我緩緩」後邊本來還緊跟著一句「還想吐」，沒想到沈渡會突然抱他，一陣天旋地轉之後，胃裡登時就翻滾了起來，他想忍都沒法兒忍，揪著沈渡領子就吐了。

還好今天沒吃飯，司南想。

「我想殺人，」沈渡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道，「就現在，立刻，馬上。」

司南沒吭聲，只想擦擦嘴，但沈渡領口這一片都沒法兒下嘴了，他一仰頭，衝著沈渡脖子就過去了。

帶著點點涼意柔軟的觸感從頸間傳來的剎那，沈渡手一抖差點兒把司南給扔出去：「你他媽···」

「擦擦嘴，」司南義正嚴辭，說話間摟著他脖子往上挪了挪，腦袋擱在了他頸窩，「站著幹什麼，走啊。」

「你大爺，」沈渡眯了眯眼，強忍著不適，邁開了步子。

一路沖回家門口的時候，司南已經迷迷瞪瞪睡過去了，沈渡心說這個髒狗，這樣都能睡。

他顛了顛懷裡人：「醒醒，按密碼，我騰不開手了。」

司南睜開眼，指尖戳著密碼鎖輸了一串數字，又歪回去閉上了眼。

第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