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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草自然是沒信這傢伙扯淡的話,卻也被他的大呼小叫嗆了一下,幾乎噴飯。他低頭不停咳嗽,頭頂果然響起慄林的笑聲。
「你知道麼……」慄林趁著他低頭咳嗽的時候,突然靠在他耳邊說道:「昨天第八個受害者找到了。」
「什麼?!」他猛地抬起頭來,對上慄林的雙眼:「……那,那麼警方還沒有線索麼?!」
慄林的眼神帶著一種對他的天真的憐憫與溫柔,像是在感嘆著如此單純與乾淨的秋草一樣:「沒有,怎麼會有呢。只是,有人目睹過有一個穿和服的人在周邊出現過。因為他的打扮太過與眾不同,所以很多人都記得住。」
「穿……穿和服的人,那,那……」那不就是矢霧藥麼?後面半句被憋在嘴邊,他不論怎麼都說不出。穿和服的人也不一定會是矢霧藥啊,也會有別人的啊,更何況矢霧藥又怎麼會對自己的姐姐動手,那麼會是誰?
「而且現場也發現了一團非受害者的血跡,正在檢測中,估計今天下午就能知道是誰的血了,那時候就真相大白了。」慄林這麼說著。
「可是……可是,我總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快解決似的。」秋草剛說完,就看到慄林直直的看著他,突然就咧開嘴笑了:「我也覺得。真正的兇手怎麼可能這麼大意呢。」
說著,慄林從包裡掏出一小節咖啡色的棒狀的東西,放進嘴裡嚼了嚼,秋草有些好奇他再吃些什麼,慄林也看到了他的眼神,笑著遞給他:「要嘗嘗麼?」不知怎麼的,他覺得慄林的眼神有點怪異,就往後縮了縮,搖了搖頭。
雖然發生了命案,但大部分的市民仍然是不知道事情嚴重性,城市依然是那麼的熱鬧平和,慄林似乎也因為警局的事情忙了起來,更少出現在學校,矢霧藥也自從第八個受害者出現後就沒來上學過。
日子平靜的詭異,僅有幾面之緣的矢霧藥就像沒出現過一般消失在他生活中,而秋草便踏踏實實的替阿市婆婆做些瑣碎的工作,這樣的生活差不多有四五日,警方才放出第八個受害者的資訊,並警告市民儘量少的在夜晚出沒與街巷中。
10月25日下午
秋草正在打掃堆在角落裡的厚書籍,上面是他不認識的文字,封皮則是金屬雕刻而成的天使圖樣,看似神秘的書更像是裝飾品,秋草認真的擦掉上面的點心渣和油漬,擺進了書架。阿市婆婆光著腳,躺在老沙發上睡得正熟,兩隻光著的腳無意識的蹭著,臉上還蓋著一塊不知哪兒來的方巾。
「鈴鈴鈴——」小矮桌邊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下午時光的凝靜,阿市嘟囔了一句,有些煩躁的抓起了話筒:「那位啊?」她皺著眉頭聲音含混的問道。「唔唔,就算是她病了,我也不願意去見的。……啊啊,我知道了,你不要這麼多廢話啦,好啦好啦,不要把話說得這麼悲傷了,我會叫人去看看她的,知道了知道了——!」
她一邊說著一邊睡眼朦朧的在小桌邊上找筆,秋草貼心的拿著記事本和筆走過去,垂手看她草草的寫著什麼。
阿市婆婆不耐煩的掛了電話,重新窩回了沙發,隨手撕下紙條塞進秋草手裡:「我有一個老朋友生病了,你去拿錢買點東西去看看她吧,隨便買點什麼花都可以,病房號我寫在紙上了。」
「你不親自去看看麼?」秋草這麼問。阿市婆婆卻不說話,就跟沒聽見似的躺在沙發上裝睡,他嘆了一口氣,無奈的背上包走出了門。幾十分鐘後,他無奈的捧著一大束康乃馨站在病床邊,看著躺在病床上咳嗽的老太太。這哪裡是生病了,明明就是快死了啊,就這樣阿市竟也不願來看看。
「幫我把花插進花瓶裡吧。」那個老太太笑著說:「阿市竟然叫你來,想來你也與她很熟了。」本來照顧老太太的幾個人走了出去,獨留他們二人在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