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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不不,如果偷不到也無所謂!”黑川慶德想了想:“那你就自己寫一封好了,把信放在他的床上,反正我認為他是叛逆,他就是叛逆。”
“是!”
發出了命令,黑川慶德也不再理會櫻子了,他自己一人看著操場上計程車兵,一種念頭轉了上來。
在黑川慶德的計劃中,並沒有現在就和一向宗作戰的計劃,因為一向宗與其是是一種組織,不如說是一種宗教。
事實上,它也的確是宗教,而宗教的特點,黑川慶德再瞭解也不過了。
在海上,黑川慶德就曾經苦心的經營過宗教,在黑川慶德自己來看,所謂的宗教,無一都是奴化教育。
以一種神聖的東西,以一種光輝的前景來誘惑人,要求人們為這神聖的前景作出犧牲,並且又以一種可怕的懲罰來嚇唬不信或者不虔誠的人。
對於修煉者來說,宗教是一種走錯了道路的旁門——事實上它不可能帶來超越。但是宗教作為一種洗腦的手段,實在太有力量了,世界上沒有一種東西能夠像宗教一樣使信徒狂熱到拋棄一切。
在虔誠的信徒心中,這個世界無論是刀劍還好,還是金錢和權力也好,都比不上宗教中所崇拜的神。
為了神,他們可以拋棄親情、拋棄道德,拋棄生死,他們眼睛看見的,是神想讓他們看見的,他們耳朵聽見的,是神讓他們聽見的。
事實上,就算是錯誤擺在面前,他們也不會承認。他們會說:“神的正義和人不同,神的用意人不會了解。”
而雖然掛著佛的名義,但是既然已經變成了一種宗教,那一向宗自然也有著宗教的特點。
突然之間,黑川慶德眼前出現了這樣的一副場景——漫山遍野的一向一揆宗信徒,他們拿著木棍和農具,就這樣向全副武裝的軍隊撲了上來。
他們悍不畏死,前赴後繼,密密麻麻的衝上來,並且高喊著神佛的名字。無論是弓箭,還是鐵炮,甚至自己親人的死亡都不能使他們後退,甚至連平時最怯弱的女人和小孩都一樣。
就算鐵炮和弓箭穿過了她們的胸膛,也看不見任何對於死亡的畏懼,她們將帶著徇道一樣的表情死去。
就算手中的嬰孩被箭射穿,母親也不會為之中止衝鋒的腳步,她們將用自己的牙齒,自己的手甲作為武器撲向士兵。
這無疑是十分可怕的景象,但是黑川慶德想到這裡,卻露出了噬血的笑意,想到能夠放手殺著那些忘記了生死的信徒,想著鐵炮和刀劍撕裂著他們的身體,想著血流滿了大地,想著虔誠的信念被血和鐵粉碎,他不由悠然神往。
不過,他也深深的知道,自己計程車兵並沒有自己那種毫不動搖的意志,事實上,他們面對那些手無寸鐵而又悍不畏死的信徒,所感覺到的,是非人的巨大恐怖。
也許士兵在武器上遠遠超過了他們,但是在精神上,很少有人能夠承受這惡夢一樣的場景,他們會嘔吐,會崩潰。
這就是他苦惱的事情。
但是,既然一向宗超過他的計劃而先動手,黑川慶德也毫不畏懼,也毫不猶豫的舉起了屠刀。
無論什麼,只要障礙了他路,全部殺掉。
突然之間,一段鮮明的記憶從他的心中展開。
那是一個被殺前的男人,他毫不畏懼著斷頭臺,用鄙視的目光看過來,並且說:“我們有千千萬萬的人,你殺的光嗎?”
“是的,沒有什麼是殺不光的,就算千千萬萬的人也一樣!”當時的他是這樣的回答的,而現在,黑川慶德同樣吐出這樣的一句話。
對於他來說,整個世界中,沒有可以動搖他的意志的存在。
就算是血和魂也一樣如此。
第五卷 血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