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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顯聲現在已然病的不輕,如果她用這麼直接的手段揭開他心裡最珍視的東西,反而適得其反,到時候激的他做出什麼極端舉動就更加糟糕。
更何況最棘手的是,周顯聲也學過精神和心理學,她的那些方式對他未必有用。
…
駱太太走後,溫晚洗澡之前才拿出那張紙條仔細看了一眼,上面寫了個日期,而那個日子就在三天後。
字跡是她熟悉的,一看就是賀沉寫下的,溫晚握著那紙條手都在發抖。
賀沉來泰國了……
她不明白駱太太為什麼和賀沉合作,但是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至少說明賀沉有自己的計劃,三天,只要三天她便可以見到賀沉了。
這三天駱太太除了一直讓人送花茶過來沒有任何奇怪的舉動,溫晚知道自己除了等再沒有其它辦法。
周顯聲算是所有人中最平靜的一個,作息正常健康,每天準時早起運動,然後還給溫晚做好早餐。每天會畫畫,而模特無一例外都是溫晚,他不會強迫她保持同一個姿勢,即使她動來動去,或者睡著,似乎對他都沒有任何影響。
溫晚自從見過他的畫室之後,心情反而變得微妙起來——她開始有些同情這個男人。
“你和我學的是一樣的專業,是自己感興趣,還是因為……我?”溫晚問正在畫畫的周顯聲,他微微低著頭,劉海擋住了眉眼間的鋒芒,此刻看起來倒有些微微地稚氣。
他嘴角勾著淺笑,沒有任何猶豫地回答:“就是想看看你喜歡的,究竟有什麼特別。”
溫晚認真的看著他,他說完才緩緩從畫架後抬起頭,作出最後結論:“果然小晚喜歡的,我也喜歡。”
“……”
兩人又沉默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溫晚這才鼓起勇氣試探道:“其實當初選那個專業並非是我自己喜歡,而是銘琛的母親幫我選的。顯聲,我其實和你想的不太——”
她的話沒說話,周顯聲就面無表情地抬頭望著她。
溫晚被他那樣尖銳的眼神嚇到,還是執拗地說完剩下的話:“如果你發現,其實我根本沒什麼特別的,和其他人一樣。你會怎麼辦?”
周顯聲看了她一會,這才平靜地回道:“沒有不一樣。我餓了你會煮東西給我吃,我不開心你會和我說話,乖巧懂事又順從,這就是我心裡的小晚。”
他說完頓了頓,又補充道:“即使偶爾有出入也沒關係,就像我覺得你永遠都不該原諒賀沉一樣,我會幫你糾正錯誤。”
溫晚握了握拳頭:“如果還是不行呢?”
周顯聲眉心收緊,握著畫筆的手也隱隱在發抖,看她的眼神近乎冰凍。
溫晚喉嚨越發乾澀,感覺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兒,卻還是鎮定地說:“顯聲,你看著我,其實你喜歡的真的是這樣的我嗎?”
周顯聲看向她的眼神有些痛苦,他忽然一腳將面前的畫架給踹開,然後暴躁地把周圍所有的畫框都砸碎了。
溫晚驚愕地看著他,周顯聲又把所有的畫筆都折斷,情緒宣洩完之後才大口呼吸著,站在窗前背對著她:“沒有如果,你就是溫晚。如果不是——”
他沒有再往下說,詭異地停住了,只是慢慢地回頭看她一眼,那雙黝黑深沉的眼底此刻竟充滿了怨恨。
…
這之後溫晚沒再刺激周顯聲,但是心裡也在暗暗計較著,周顯聲最後看她那一眼讓她明白了一些事情。每個人的病情都不一樣,但是周顯聲眼下這樣子,似乎就是那根緊繃的弦,已經快到頭了。
終於到了駱太太允諾的那天,果然這天一切都有些不一樣,周顯聲起得很早,卻是正裝打扮,平時他在家裡都只是簡單的家居服,這時西裝線條硬挺,襯衫也燙的領口熨帖而挺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