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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寬厚，待人溫和，充滿了活力，而且他是一個了不起的醫生‐‐是的，一個了不起的醫生，但他已經死了。這個世界失去了一個非常了不起的人。而我失去了我一生唯一所愛的人。&rdo;

波洛溫柔地將手放在了她的肩頭。他說：

&ldo;但你是一個心口上插著利劍也能活下去的人‐‐一個能繼續生活和微笑的人‐‐&rdo;

亨裡埃塔抬起頭來看著他。她扭曲的嘴唇綻開了一個辛酸的微笑。

&ldo;這有一點兒戲劇性，難道不是嗎？&rdo;

&ldo;因為我是一個外國人，而我喜歡使用美好的詞。&rdo;

亨裡埃塔突然說：

&ldo;你一直對我很好。&rdo;

&ldo;那是因為我十分欽佩你。&rdo;

&ldo;波洛先生，你會做些什麼呢？我的意思是，關于格爾達。&rdo;

波洛把那個拉菲亞纖維做的工具袋拽到自己面前。他倒空了裡面裝著的東西，一些褐色的皮，以及其他染了顏色的皮革。還有一些很厚的閃閃發亮的褐色皮革的碎片。波洛把她們拼在一起。

&ldo;槍套。我把這個拿走。而可憐的克里斯托夫人，她傷心過度，她丈夫的死對於她來說難以承受。她產生了不正確的思想，結束了自己的生命‐‐&rdo;

亨裡埃塔緩緩地說：

&ldo;沒有人會知道真正發生了什麼嗎？&rdo;

&ldo;我認為有一個會知道的，克里斯托醫生的兒子。我認為有一天他會來到我面前，向我詢問真相。&rdo;

&ldo;但你不會告訴他的，&rdo;亨裡埃塔叫道。

&ldo;不。我會告訴他的。&rdo;

&ldo;哦，不！&rdo;

&ldo;你不理解。對你來說，任何人被傷害都是無法忍受的。但對某些頭腦來說，還有更無法忍受的‐‐不瞭解發生的事情。你聽到那個可憐的女人還在說，&l;特里總是要了解事情，&r;對於一個具有科學性的頭腦來說，真相是首要的。真相，即使辛酸，也能夠被接受，編織成生活的圖樣。&rdo;

亨裡埃塔站了起來。

&ldo;你想讓我留在這兒，還是離開的好？&rdo;

&ldo;如果你離開的話，事情會更好些，我認為。&rdo;

她點點頭。然後對他說，但更像是在對自己說：

&ldo;我該去哪兒呢？我該做些什麼呢‐‐沒有約翰在我身邊？&rdo;

&ldo;你說的話像格爾達克里斯托。你知道該去哪兒和該做些什麼的。&rdo;

&ldo;我會嗎？我這麼累，波洛先生，這麼累。&rdo;

他溫柔地說：

&ldo;去吧，我的孩子。你應該同活著的人呆在一起。我同死人留在這裡。&rdo;

第三十章

當亨裡埃塔駛向倫敦的時候，那兩句話不斷在她的頭腦中迴蕩。&ldo;我該做什麼？我該去哪兒？&rdo;

在過去的幾個星期裡，她一直緊張、興奮，沒有一刻是放鬆的。她曾有一個任務要完成‐‐一個約翰交給她的任務。但現在結束了‐‐她失敗了‐‐還是勝利了？一個人可以從這兩種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但無論一個人如何看待，任務已經結束了。而她也經歷了它所帶來的極其疲憊的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