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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冉忽然勾起嘴角：&ldo;這麼著急貼上來要當我嫂子……我承認了嗎?&rdo;

&ldo;你不過是阿庭的弟弟，他再照顧你，也不能照顧一輩子。&rdo;女人神態自若，&ldo;他會有自己的家庭、孩子，你也終歸要結婚生子。&rdo;

&ldo;我開口，他不會娶你。&rdo;周冉捏緊了手中的刀叉。

女人抿了抿唇，神情愈發柔和，像在看一個不聽話的小輩：&ldo;我不想讓阿庭為難……好吧。&rdo;她朝服務生招了招手，結帳後裊裊娜娜地起身離開，從周冉身旁時壓低聲音說道：&ldo;我們總要好好相處的，弟弟。&rdo;

等周庭趕來，周冉已經把自己灌得醉醺醺，服務生根本不敢勸。他把嚷著胡話的人抱起，臉色逐漸陰沉，已經在心裡為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定下了她的結局。一路回到主宅，周冉沒停下過折騰，一時扯著周庭的衣服罵他，一時哭哭啼啼要爸媽。直到被扔到浴缸裡，熱水浸過身體的溫暖令他稍微清醒了一下，低著頭，眼圈紅紅地發起了呆。

見狀，周庭心裡越發後悔，就不該為了給他思考的空間放鬆了監視，讓那女人趁虛而入。沉默著給弟弟洗了澡，他又將人抱了出來，渾身繃得很緊，呼吸也沉了幾分。周冉沒察覺，始終沒開口，一到床上就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擺出抗拒的姿態。

周庭知道這不是挑明的時機，唯有默默地離開。

等周圍徹底沒聲了，周冉才探出腦袋，抹了抹眼角。

之後，他和周庭之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狀態，像是疏遠了，又似乎與過去的相處沒什麼區別。知道周庭澄清了緋聞，並且施壓讓那女人家裡火速將她嫁了出去，周冉依然很平靜，埋首苦讀，像是從沒聽說過那些訊息。

不知不覺到了高考的日子，周冉並不緊張，也不要周庭陪他，自己進了考場。最後一科的下午，宣告結束的鈴聲響起，他與幾個舍友出來後聚在一起吃了飯，然後默默地回到主宅。這晚，兩人依然沒有說幾句話，看著周冉躲入房間，周庭挫敗地點了根煙，根本不敢問對方往後的打算。

其實他對周冉一直有股暴虐的佔有慾，只是壓抑著，小心翼翼地把人圈養起來。可惜沒料到對方會突然開竅了，察覺出他的小動作，並且試圖遠離。周庭嘆了口氣，將煙掐滅，眸中映出窗外格外深沉的夜色。

……

夜半，周庭開啟了隔壁的房門，一進去便聞到了很濃的酒味，不由得皺起眉頭。他失眠了，也很擔心周冉，所以選擇偷偷過來看一眼。沒想到周冉偷藏了酒，現在迷迷糊糊地趴在床邊，眼睛已經哭腫了。

他將人抱起，低聲說道：&ldo;真是不聽話……&rdo;

周冉似乎清醒了些，忽然抽噎著往他懷裡擠。

&ldo;難受嗎?我去給你煮碗醒酒湯。&rdo;周庭溫柔地開口

話音剛落，本來躺在床上的周冉抓著他的衣服，猛地將他扯了下來：&ldo;不要走……哥……&rdo;他迷迷糊糊想起了當初知曉父母去世的訊息，身旁只剩下周庭，這是他唯一的依靠。但那個女人的話點醒了他：即使是親兄弟，也不可能一輩子如此親暱下去，總會有人先要成家。更何況，他和周庭不過是頂著兄弟名頭的兩人……而周庭對他的曖昧，比得上那些簇擁過來的男男女女嗎?

周冉越想越難受，指尖不自覺掐進掌心，留下很深的痕跡。

被他的反應弄得呼吸一窒，周庭全身肌肉都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