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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這些也都會告訴蘇風眠,季知非他不喜歡你。
和他做完的第二天清早,蘇風眠收拾了行李就去了另一座城市。
可是,蘇風眠喜歡季知非這件事,在大學期間鬧得人盡皆知,也有不少人會嘀咕,甚至會覺得不正常。季知非也知道,只不過從不表態,裝不知道。這種不表態裡包含了什麼,蘇風眠心裡清楚。
偶爾上課的時候,朋友給蘇風眠留了位置,讓他正好坐在季知非旁邊。
蘇風眠坐下後,季知非就好像沒看到,甚至不表露厭惡,只是埋頭抄筆記,像個兢兢業業的高中生。
蘇風眠不記得季知非上課有做筆記的習慣,他沒有和季知非坐一排的時候時常觀察他。
季知非上課通常是低頭看看書,再神遊少時,或者呆望著窗外,尤其是陰天。
但是和蘇風眠坐一起,季知非就成了全場認真學習vp,打心眼的不想和蘇風眠有任何哪怕是學術交流。
季知非從來都不好好地看他一眼,不和他說話,一舉一動都在避嫌。
哪怕分小組活動,季知非都是一個人把任務做完了,根本沒蘇風眠什麼事,連名字都不用填,季知非直接把兩個人的都寫了。
那時候蘇風眠暗戀上頭,通常安慰自己:這是典型的我負責貌美如花,季知非負責做作業應對老師。
直到那天畢業宴會,季知非喝多了和他做了越界的事,蘇風眠又試探性地問了季知非喜不喜歡自己。
「哪怕一點點也好」蘇風眠趴在季知非身上,帶著一點委屈。他把臉埋在季知非肩窩裡,季知非身上和他本人格格不入的熱度以及暈暈沉沉的酒精氣息讓他痴迷。
當時季知非只是氣兒喘得很粗,看起來好像有什麼東西無法忍耐。的確有,蘇風眠能感受到他身下的壓迫。
季知非努力地讓迷離失焦的眼神對著懷裡的蘇風眠幾秒,最後把他壓到身下,一聲不吭地動作了。
蘇風眠也清楚了季知非的意思——他始終一句話都不想和自己多說。
這次越界的舉動只讓自己更難受。
但是再怎麼倔強,喜歡季知非十四年聽起來也很荒謬,所以蘇風眠不再和任何人提起,他也知道這份無法言說的感情已經淡得只剩回憶了。
後來每年的同學會,蘇風眠也只把當年的盛大暗戀當做笑話來應對那些還在嚼老梗的同學,反正季知非不會出席,也沒有人能聯絡上他。
他這個人,畢業了就從同學群體中消失,遙遠至極。
今天才知道。原來季知非一直在這裡生活。在這個北方城市。
「到你家了,下次請我喝酒哦。」
「好啊。」
蘇風眠的朋友送他到家,又把車開走了。
蘇風眠轉轉脖子,按下了電梯,手機叮咚一聲,他掏出來看,是葉先生。
葉先生說:「你在哪?見一面。」
蘇風眠輸入了好幾次家庭地址,又不大放心,刪掉了,幾分鐘後他回覆:「明天見吧,今天我很累。」
是非常累的,這話不假。
「我明天值早班,下午我去找你?」
「我明天下午要上課。」
「上到幾點?」
「六點。」他覺得有些滑稽,不禁笑了一下。
蘇風眠和他的床伴們都很忙——城市裡的人都很忙,忙得有點沒法理解,他小時候從來沒想過工作生活會讓自己感動疲倦,以為高考是最累的時光,直到進了大學,再後來進了社會,才知道人生永遠沒有「最」。
幾秒後葉先生發來訊息:「那晚上?」
蘇風眠皺了皺眉,晚上見面,意味著總得發生點什麼。蘇風眠前幾天才和他發生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