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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徐惠說的話周婉絕不會聯想到溫雲是想和她做朋友,除了開學那次就幾乎沒有過交集,周婉也不是每天閒著喜歡盯別人的人。
對溫雲的印象也僅限於性冷,平時獨來獨往。
室內的光線不算亮到晃眼,周婉卻感到眼前的人發著光、閃耀著,不太真實。
還是溫雲的一聲輕咳喚醒了思緒飄散著的周婉。
回過神的她心中既興奮又糾結,還有點不知所措,因為她沒經驗怎麼對待新朋友。
她呆呆地看著桌子上仍攤開著的物理教科書,愣愣地說:「好。」語氣沉重,像是思慮了良久。
溫雲薄唇一卷,春風般和暖的笑意攆走了平日眉間的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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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婉和溫雲的關係並沒有因為那天午後的承諾有了些許改變。
自那之後溫雲又恢復到了冰雕形態,周婉甚至懷疑,那天的事是她臆想出來的。
不同於周婉的遲鈍,周圍敏銳的女生已然察覺到溫雲對周婉的不同,心生妒意,有些嘴碎的女生在後面說一些有的沒的閒話。
比如這天,徐惠和同學上完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就聽見班裡幾個,女生在嚼舌根。
說話那女生聲音尖尖細細,像一臺即將報廢的收音機:「喂,你們發現了嗎?咱們班周婉段位真的是高,整個高一都蔫兒的話都半天說,這次跟溫雲坐一起了,立馬倒貼。」
另一個女生正洗著手,附和道:「是呀!還以為多乖的,沒想到是白蓮花一朵,後面的小動作一套一套的。」
「嗨呀,別被表面迷惑了,她手法可老套,我前幾天看見溫雲出去買吃的保溫瓶啥的,後來就發現那保溫瓶周婉在用。」
這話一說,幾個人用鄙夷嫌棄的眼光對視一眼,彷彿當自己是鑒婊隊的。
徐惠在旁邊洗完手,都沒用紙巾擦,漫不經心地甩了甩,把水濺到幾個人身上,轉過頭朝自己的幾個小姐妹說:「哪兒來這麼大酸味兒啊?」
好歹周婉經常給她講題抄作業,該她幫忙的時候還是要幫的,何況在她看來無論周婉和溫雲是純潔的友誼還是摻雜著其它的情愫,都是與這些胡亂意\淫的人無關。
幾個小姐妹立馬領會,笑得花枝亂顫,「嗐,不是酸味,只是有人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罷了。」
徐惠若有所思地皺起眉,然後恍然大悟似的笑道:「這樣啊,說得也太逼真了,這酸味兒都要蓋過洗手間的下水道味了。」
帶頭說閒話的女生氣急敗壞,鼻孔一擴一縮的,吼道:「你t說誰呢?」
其他幾個女生也紛紛站到她身邊,抬起下巴,站得筆直,像是在虛張聲勢,毫無底氣。
徐惠不以為然,一邊往外走一邊斜睨她們一眼,雲淡風輕地說:「我說你們了嗎?這麼快就對號入座?」
她有自信替周婉說話,對旁人來講,她這樣陽光開朗的人說的話要比一些鬼祟的女生的竊竊私語可信。
回到班級,見溫雲不在,徐惠大大方方地坐到他的位置上,眨眨眼睛看著周婉:「我是不是說對了?溫雲就是想和你做朋友。」
周婉眼前短暫地閃過一幅畫面,嘴邊浮起些許笑意,輕輕點頭。
「啊!那我真的是料事如神!」徐惠沾沾自喜,笑容掛在嬌俏的臉上。
她覺得周婉應該有個朋友,這一年的接觸她能看得出她是個心思細膩且外冷內熱的人。
雖然自己也能和她說說話,但她需要的是一個和她更契合的,自己一天天大大咧咧的,顯然不是合適的人選。
溫雲就很契合,他們倆像是擁有同樣的靈魂,孤獨地對周邊抱有期待。
所以她才會極力撮合。
話畢,溫雲大步走來,徐惠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