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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抹輕鬆的笑道:“沒想什麼,就是累了,沒有興致。你要真那麼想做,也可以,弄得快些,完事了我也好回去睡覺。”
謝折盯著她的口型和毫不在意的眼神,神情越來越冷,最後?掰在她下巴上的手一鬆,下榻走?到方才二人接吻纏綿之處,撿起掉落在地的軟羅寢袍,一把丟到了她的身?上。
賀蘭香未再言語,穿好衣物下了床榻,走?到謝折面前款款一福身?,開門而出,與丫鬟撐傘離開。
回去路上,雨滴擊傘骨,動靜扣人心絃,細辛猶豫幾次,終問:“主子,您不是著急有孕嗎,怎麼今日……”
賀蘭香聽著,眼中無意識地滑下一行淚來,直到細辛驚呼一聲?給她擦淚,她才留意到面上溼冷一片,自己居然哭了。
她抹乾淨淚,看著隱於雨中的茫茫夜色,千言萬語抵在喉頭,出來的不過淡然一句:“沒什麼,走?吧。”
一場秋雨一場寒,這一路冷而潮溼,短暫幾步,也宛若走?出半年之久。
主僕二人剛回到院中,春燕便匆忙上前,一臉驚慌地道:“主子,不好了,另一隻相思鳥也……您快進屋看看吧。”
賀蘭香的心猛地沉了一下,快步走?入房門。
房中,只見案上鳥籠安靜死?氣一片,裡面原本還算活蹦亂跳的鳥兒,此刻兩?爪向上躺於籠底承接鳥糞的托盤上,兩?顆黑豆似的眼睛沒精打?採,有閉無睜,顯然命不久矣。
“從另外一隻死?了以後?,它?就一直悶悶不樂,”春燕含淚道,“奴婢沒當回事,以為時間久了就好了,方才去投水,細看才發?現它?這幾日來一粒米糧未動,硬是生生將自己餓死?了。”
賀蘭香聽完未語,木木地走?了過去,端水去喂,不喝,端食喂,也不吃,只有起伏的鳥腹提醒著她,這小?傢伙還有一口氣在。
她不顧髒汙,將羽毛沾了鳥糞的鳥兒捧在手中,試圖逗它?開心,可無論怎麼逗,就是喚不起它?的半點精神。
窗外雨打?簷鈴,發?出叮鈴歡快響聲?,像少女在笑。
伴隨時間而過,賀蘭香掌中的鳥兒徹底合上雙目,屍體在她的掌中發?涼,變僵。
賀蘭香靜了下來,眼中的悲痛,不捨,惋惜,全?部如潮水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空洞的冷淡,和早已習慣分別的麻木。
她盯著手心裡小?小?的屍體,沒再流淚,嗓音淡漠:“你比我的夫君要有福氣,起碼在你死?的時候,我是陪著你的。”
“沒用的東西,”她忽然冷笑,“不就是死?了配偶,多大點事,至於殉情。”
笑完,賀蘭香逐漸發?怔。
原來,連鳥都會殉情呢。
她將鳥屍放下,用帕子包好,交給春燕,又取另一方帕子擦手,輕飄飄地道:“隨便找個地方埋了罷,它?沒有福氣被我養,死?就死?了,不值得可惜。”
細辛隱約察覺到賀蘭香的反常之處,叮囑完春燕埋在哪裡為好,回過臉對賀蘭香溫聲?道:“主子,您該睡下了,夜太深了。”
賀蘭香盯著空蕩的鳥籠發?笑,擺手道:“我睡不著,別管我,你們?去歇你們?的。”
細辛自然不從,偏又說?不出重話,便臉朝門外道:“您看,外面的雨都要停了,再不睡,等?會便要天亮了。”
“雨停了?”賀蘭香聽錯重點,聞言施施然站了起來,恍然間眼中大放光彩,如若換了個人一般,欣喜不已道,“那正?好,這府裡太悶了,我要出去走?走?。”
細辛驚詫不已,連忙攔住人,“主子您在說?什麼呢,這大夜裡的,外面又下著雨,哪裡能夠上街,您先睡下,等?一覺醒來天亮了,奴婢再陪您外出走?動可好?”
賀蘭香搖著頭,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