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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腦止不住昏漲,一時衝動,雙臂緊環謝折脖頸,挺著腰肢仰起頭臉,照著他的耳朵便親了上去。
女子?的唇瓣,柔軟,細嫩,溫暖。
謝折渾身僵住,一股酥癢自耳朵流竄腦後,遍佈四?肢百骸,撩動洶湧氣血,如岩漿沸騰。
他扯開賀蘭香,低頭,含咬住那張紅唇,又流連往下,吮幹頸窩中?的淚水,犬齒咬住精緻鎖骨,輕抵慢咬,舌尖細細描摹,留下連串紅痕。
賀蘭香抱緊頸下的腦袋,雪白與糙硬相貼,肌膚被?硬繭傷疤硌得生疼,但不肯放鬆半分,恨不得骨血相融才好。
熱霧之下,她朱唇不停張合,大口喘氣,不自覺蜷起膝蓋,分開雙腳,高盤在?窄壯的勁腰上,楊柳蠻腰輕擺細扭,宛若無聲宴邀。
陷在?纖腰上的大掌越發?收緊,索性直接托起,按在?了自己的身上。
石桌,石凳,石榻。
熱霧升高化水,水珠落下成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色授魂與,心愉於側。
賀蘭香時而清醒,時而昏迷,無論醒還是昏,睜開眼?睛,看到的都是謝折。
謝折的眉目,高鼻,薄唇,情動時幽暗的眼?神,吞嚥時伏動的喉結。
她看著他的一切,看著他發?紅潰爛的雙耳,恩怨舊恨飄在?眼?前,縈繞不散,一如她記憶裡的侯府血色,永世難消。
只不過這?一次,她從屍堆血海里,多?看到了一個人。
瘦弱矮小,睜著一雙漆黑如井的眼?睛,靜靜站在?祠堂外,冷眼?看著血泊中?的屍體。
年幼時的謝折。
小小的謝折,沒?被?當成人對待,自然也長不成人,所以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一切由血色開始,又由血色結束。
可倘若沒?有那個殘酷的開始,如今一切是否都會不同。
“謝折。”一滴淚自賀蘭香眼?角流出,浸入烏黑鬢髮?,沉入石榻紋理。
她輕輕摩挲著他的耳朵,笑?說:“我好恨你。”
“可我又……好心疼你。”
四?目相對,謝折眉峰沾水,更顯稜角鋒利,漆黑眉目晦暗如初,似乎並不為之所動。
可,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對他流露如此直白的憐憫,或者說,心疼。
弱者不配在?遼北存活,他不需要憐憫,也從沒?有人敢憐憫他,那是令人作嘔的東西,他曾想象,倘若誰對他流露心疼憐憫之色,他一定會砍下對方一條胳膊,把那憐憫徹底變成恐懼,他只需要別人對他的恐懼。
水霧蒸騰,模糊了眼?睛,亦模糊了謝折長在?苦寒之地的堅硬心臟。
賀蘭香在?憐憫他。
很奇怪,他不想砍賀蘭香,他只想親她。
午後韶光灼熱,哪怕已近立秋,暑氣依舊不減,大片日?光穿梭翠綠樹影,斑駁影子?投落滿地,交錯浮動,成了最為天然的圖案花樣,光影遊離。
細辛春燕站在?樹下,一個順手去拂肩頭落葉,一個抱結實手中?包袱,嘴裡默默唸叨,細捋一遍有沒?有忘帶來的東西。
無論幹什麼,兩個人的眼?睛都是緊盯在?泉室石門上的,出汗顧不得擦,好像那門隨時會開一樣,不敢移開視線分毫。
三日?過去,她倆今日?一早便被?秘密接來莊子?,臨行還被?特地叮囑,要她倆給?她們主子?帶身舒適衣物,以作替換。
結果人早早到了,可憐見的幹瞪著眼?等到現在?,門始終沒?有開的跡象。
“這?門怎麼還不開,我都快急死了,”春燕抱著包袱焦躁踱步,“主子?一個人在?裡面?待了整三日?,怎麼吃喝,怎麼睡覺,咱們是一無所知,外面?的人也不會進去伺候她,她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