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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裘烏靴,越牆踏雪而來,看到她的樣子?,哈哈大笑道:“李哭包,你?是個木頭腦袋嗎?我不來你?便傻等?,我幾日不來還好?,可?我若幾個月不來,幾年幾十年不來,你?都要這般等?下去嗎?”
李萼看著他,眼神平靜無波,眼底卻熾烈如火,字正腔圓道:“你?幾個月不來,我就等?你?幾個月,你?幾年不來,我就等?你?幾年,你?幾十年不來,我就等?你?幾十年,你?一輩子?不來,我就等?你?一輩子?。”
她被雪凍到通紅的眼眸中?是堅若磐石的決然,將少年的譏笑聲全部堵入喉頭。
隔著茫茫飄雪,二人四?目相對,第一抹晨輝刺破靄雲,金輝映雪色,天地無聲,萬籟俱寂。
“回家去吧,”少年嘆息道,“大半年了,總在這困著,不是個長久之計。”
李萼怔怔看著他,彷彿在詢問他,什麼是長久之計。
他瞧著她那副呆樣,不自禁便笑起來,依舊是混不吝的紈絝樣子?,開口?,彷彿只是在說一件理所應當的瑣事?——“等?你?孝期滿了,我就去娶你?。”
“太妃娘娘,太妃娘娘。”
燭火湮滅在燭淚中?,輕煙蔓延上升,消逝於昏暗裡,了無蹤跡。
李萼睜了眼,夢中?畫面頃刻煙消雲散,只剩下一個綽約的輪廓,以及盤旋在心頭而未來得及說出的:好?。
“卯時將近,娘娘該回宮了。”侍女提醒。
李萼靜默片刻,坐起身,經侍女攙扶下榻,更衣梳洗,準備離開。
臨走,她望了眼榻上熟睡的妹妹,終究沒忍心叫醒,吩咐道:“等?她醒來,就說是我故意沒叫她的,讓她好?好?歇息,歇夠了,回家時差人告知我一聲。”
“是。”
依依不捨收回目光,李萼走出房門,正遇上打著哈欠前來的賀蘭香。
賀蘭香雙眸水潤緋紅,泛著不自然的妖嬈春色,髮髻鬆垮凌亂,身上罩了件厚實的銀鼠毛黛色灑金斗篷,打完哈欠,懶洋洋地啟唇道:“妾身略盡地主之誼,特來恭送太妃娘娘儀駕還宮。”
李萼應聲,與她同行。
賀蘭香聽出李萼鼻音濃重?,又見她雙目泛紅,便道:“哭了?”
李萼看了眼賀蘭香發紅的眼,“你?不是也哭了。”
賀蘭香嗯了聲,頭腦一時失智,差點脫口?而出:你?也是在床上爽哭的嗎?
。
拂曉過去, 天?色熹微,茫茫霧氣縈繞晨花倦草,氣?息冷冽清新?, 吸入肺腑,手腳俱涼。
送走李萼, 賀蘭香回來?補了個回籠覺,待等巳時方醒。醒來梳洗用膳, 照例請醫官診平安脈。
簡單忙完,時辰便已至午時, 鄭袖來?與她請安, 順帶辭行。
秋色正?濃, 暖陽灼烈, 光芒穿廊入室,打下一片明?亮光影,襯得鄭袖的臉色更加蒼白, 單薄如瓷。
賀蘭香坐臥美人榻,客套完畢,打量著鄭袖的羸弱模樣, 只覺得風一吹都能將人吹散, 不放心道:“妹妹當真好些了?若是不適, 我便差人到府中傳話,將你再多?留兩日。”
鄭袖唇畔扯出抹蒼白的笑, 道:“兩日三日,終究是要回去的,嫂嫂放心, 我已想通許多?,不必為我擔憂。”
賀蘭香見她一反常態, 神色是裡過往沒有的篤定與安詳,不由得心起不安,試探地問?:“你想通什麼了?”
鄭袖眼眸明?亮,笑意清淺,不疾不徐地說:“我以前總覺得自己身處泥潭深淵,夢想有人能救我脫離苦海,護我終身。”
“如今我發現,其實?無論被?謝將軍救,還是被?李姑娘救,他們的出現都是陰差陽錯的,沒有人會時刻準備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