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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點下頭,就能得到一樁婚事。
“亦有算命的給臣算過。”謝折面不改色,口吻薄冷地道?,“說臣克妻,過門?即暴斃。”
中秋6
夏侯瑞聽後?微微一愣, 旋即嗤笑出聲道:“長?源這是在說什?麼,朕只?是想問?問?你身邊可有合適人選,你何故出此言論?”
謝折未回話, 隨便自己那一句“克妻”激起多少千層浪,他自巍然不動穩若磐石。
夏侯瑞微微揚起下巴, 輕點著若有所思道:“不過話說起來,若論從武之材, 年少權重,望門之後?, 似乎也沒有比長源更合適的人選了, 不如就讓你與鄭氏——”
“陛下。”謝折再出聲, 聲音便已更?加寒冷, “臣剛剛說過,臣克妻,不宜婚娶。”
夏侯瑞哼笑道:“長?源慣會說笑, 別人朕不知道,你是從來不信算命鬼神之說的,算命之言與你而言, 不過是耳旁雜風罷了, 豈能當真。”
上過戰場的人最忌諱信命, 因為信了就得相信報應,他謝折的報應, 今生今世,還得完嗎。
殿中靜謐,唯歌舞不歇, 謝折未置一詞,面?容冰冷如神祗, 彷彿永遠不會為俗世紅塵而動心,自成?一隅孤寂。
鄭恪按捺不住,做不到眼睜睜看著到嘴的鴨子飛跑,他鄭氏式微,過往又與王氏結仇,謝折這個金龜婿他是扯下這張老臉也是要釣到的,便清了清嗓子,對夏侯瑞道:“回陛下,老臣思來想去,婚姻大?事,不得全然聽信神棍一面?之詞,陛下若當真有意將小女許給謝將軍,不如就全憑您來做主,天子之言便是天意,謝將軍是忠臣良將,安能忤逆聖意,逆天而為?”
夏侯瑞聽後?笑著,餘光瞥著謝折,對鄭恪擺手道:“愛卿莫急,朕即便想當這月老,也得看這紅線能否牽上。正好?,大?宴當頭,該在的都在了,不妨由朕替你問?一問?謝氏長?輩,看他們意下如何,如此可好??”
鄭恪叩首,口?中高呼:“陛下聖明!”
夏侯瑞眯眸而笑,稍作思忖便啟唇道:“謝愛卿何在。”
御座東列文官席上,謝寒鬆起身行禮,“臣在。”
“朕問?你,倘若朕為你侄兒謝折賜婚鄭氏之女,你可願意?”
謝寒松兩臂一壓,頭顱深埋,聲音沉重不卑不亢,“臣人微言輕,不敢與謝大?將軍攀親,但憑陛下做主,臣別無二話。”
夏侯瑞便讓謝寒松坐下,將身為謝寒松之妻的王氏叫了起來。
王氏話術與謝寒松相近,無外乎是全憑聖上做主。
夏侯瑞的手指指腹叩擊在龍紋把手上,目光一一略過席位,若有所思地沉吟著,似乎在想還能問?誰。
忽然,他字正腔圓地道:“賀蘭氏何在。”
宴席中,賀蘭香原本還在喝茶壓驚,順帶時不時打?量兩眼那籠中困虎,冷不丁聽到傳喚,尚未凝神,人便已下意識站了起來,款款福身柔聲回話,“妾身在。”
夏侯瑞嘴角噙笑道:“你夫謝暉與朕的大?將軍乃為手足至親,他既不在,不如便由你替他決斷,是否贊同謝鄭兩家?聯姻。”
聯姻二字一出,賀蘭香才知道自己這半晌都錯過了什?麼。
霎時間,場中或深或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她身上,或探究或狐疑,好?奇她會說出什?麼答案。
所有目光中,有一道目光格外深沉清晰,目不轉睛對著她。
賀蘭香略抬眼眸,與謝折漆黑的眼睛對上。
隔著歌舞燈影,她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能感受到看不見的燒灼在視線中翻湧,絲絲升溫,滋滋發響。
賀蘭香是知道該怎麼體面?回答這個問?題的,不得罪人的話她很懂怎麼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