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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裡與謝姝形影不離的丫鬟便被送了來,丫鬟面色慘白,雙目無神,一副失魂落魄之相,與謝姝大同?小異。
賀蘭香開始還是好聲詢問?,但丫鬟果真如王氏所說那般,一問?三不知,賀蘭香便開始惱怒,冷笑著道?:“真不知假不知的不要緊,看護主子不力是大罪,來人,先拖下去打?上一頓再說。”
丫鬟立刻磕頭改口,大哭著道?:“奴婢知錯!奴婢這就說實話?,昨兒夜裡,昨兒夜裡……”
王氏心急如焚,氣得拍案,“再不說清楚,我這便教人將你的舌頭割去!”
丫鬟的口齒一下子就伶俐了,邊哭邊忙不迭地道?:“昨兒夜裡姑娘到了內宅,本想?去找四公子解悶,奴婢勸了她,說男女大防,孤男寡女深更半夜怎可共處一室,姑娘聽進心裡,便沒再去找四公子,順便換了條路走,路過假山,姑娘聽見有吵架聲,一時好奇,便帶著奴婢走了過去……”
“過去以後,便看到,看到……”
王氏拍案,“看到什麼了!說!”
丫鬟雙肩猛然一抖,抓在膝上的兩手收緊,短瞬間眼中竟盛滿視死如歸的決絕,可在最後張口一瞬又倏然猶豫,哭哭啼啼地道?:“看見,看見有道?鬼影飛進了池水裡!”
王氏兩眼抹黑,扶額哭出?聲音,“果然還是邪祟作怪!”
賀蘭香卻面無表情,目不轉睛盯著丫鬟說話?時的神態,發現她在喊出?最後一句話?時,眼神是往右閃爍的。
她在撒謊。
臨分別,王氏對賀蘭香提出?了一個?不情之請——自古殺伐氣重?的人都神鬼不敢近身?,她想?將謝折的佩刀借來供奉兩日,看能不能將糾纏謝姝的邪祟嚇跑。
賀蘭香沒一口答應,只說盡力。
回到府上已是傍晚,冬日火燒雲染紅天際,璀璨難以逼視,動?人心魄的美。
賀蘭香用過晚膳,上榻小憩了片刻,醒來看了會兒詩文集,不覺便已到夜深時分。
她聽完丫鬟帶來謝折回來的訊息,扶了扶微傾的雲髻,下榻往身?上裹了件厚裘,捧起手爐便走出?了房門。
後罩房裡,冰冷如寒窟,燭火彷彿都跟著瑟縮,只微微跳躍活躍身?子,大氣不敢出?。
謝折坐在案後,手翻遼北邊境羊皮地圖,全神貫注,薄唇抿在一起,姣好的形狀被渾身?冷沉氣勢所壓,是不近人情的威嚴。
賀蘭香看著謝折的眼神逐漸既怒又怨,穠豔的臉上透出?些許不耐,好像隨時可能忍不住罵出?聲音。
自從她叫錯名?字以後,二人便不歡而散,幾日來分房而睡,連話?都沒能說上一句。在進門之前,賀蘭香以為只要她站在謝折面前,他多少?會主動?開口,問?她來意,萬沒想?到乾站在這半日,對方竟連頭都沒抬上一下。
簡直豈有此理?。
她只是在完事以後嘴瓢了一下而已,又不是在床上叫錯名?字,他有什麼好較真的。
“我有話?對你說。”賀蘭香冷不丁道?。
謝折啟唇,吐出?冷淡二字:“等著。”
賀蘭香蹙眉,“我要等到什麼時候?”
“等我翻完。”
“那要翻多久?”
“不知道?。”
謝折手撐圖紙之上,手背青筋粗獷突起,長指骨節分明,指腹粗糲如鐵,滑過圖紙時可帶出?沙沙微響。他道?:“手幹,翻得慢。”
賀蘭香被氣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二人就這麼冰涼涼僵持上大半晌,賀蘭香再開口,沒罵出?聲,而是輕嗤了下子。
她走過去,抓住謝折那隻翻圖的手,攥住中間兩根最為修長有力的食指中指,遞到嫣紅嬌潤的唇邊,看著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