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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定姚在一旁冷眼瞧著,這算是冰釋前嫌了嗎?祖母好被哄騙,她可不認為她這個三伯孃就是真心悔過了!
☆、第50章 作死
沒過兩天,鎮江邢家終於有了迴音。
外祖父邢老爺得了信,也派了人馬去找大姑娘,可惜仍舊沒有一點音訊。如今的侯府就像是網裡的鯰魚,簡直就是坐以待斃,乾等著鍘刀掉到脖子上。
霍定姚實則心中也存有三分幻想。
也許皇帝根本就沒有將視線放在他們這些人身上?也許皇帝就查清楚了走水是天災,太子也是糟人陷害,與旁人都沒有幹係呢。既然侯府找不到人,皇帝也一樣找不到,霍二爺、霍三爺和霍四爺慢慢都鎮定了下來,時間久了,侯府裡有這個想法的不在少數,便是她在耳濡目染之下也不禁有了這等天真的念頭。
就這樣又過了四五天,佟家終於也有了訊息。
佟家在北方分行的鏢局查到了一些線索。霍元姬確實出現在了盛京的清河鎮,不過她們既沒有往野熊山走,也沒有向東出海,確實是一路向西去了山西涼州。不僅如此,霍元姬一行到了涼州後沒有停留兩天又折返回了通奎,她們沒有走官道,而是在這裡翻越了鹿鳴山,到了最北面的鐵平。佟家在山腳村落裡查到了似乎有匆忙離去的痕跡,經村婦證實,沒有其他人跟在她們後面進了山。
佟家在信裡還說,鐵平向南折便是雍州,大姑娘如此煞費周章,想必也是半道上謹慎,這才臨時變換了路線。鐵平雖然沒有佟家的分行,又多了許多異族流竄,但是好歹地方並不大,佟家已從雍州調派了人手前去接應,想必不出三天便會有訊息。
信讀到這裡,侯府的人終於舒了一口氣。找到了霍元姬的蹤跡,又沒有被皇族其他勢力發現,這真是天大的好事了!眾人臉上都有了精神,只盼著最後的好訊息。
霍五爺也在,聽了這訊息,一言不發回了瀟然軒。媯氏嘀咕了一句,也不敢多說閒言閒語。畢竟佟氏被接回家,也沒有經過霍修開的首肯,便是霍老祖宗也自覺理虧。
媯氏還撇嘴,同霍四爺咬了耳朵:「五弟擺出那副樣子給誰瞧啊?後面找到他,竟然在酒窖裡爛醉如泥,根本不能主事!再說了,這事情也是母親點了頭,但凡是個男人,也沒見過這樣窩囊的!就因著這樣,那封私信究竟是什麼人寫的,我們侯府也不沒去追究嗎?聽說佟家的還在外面嚼舌根,依舊一口咬定乃我們所為。
侯府和佟家的這些嘴皮子仗都不重要,還不如這一年的大雪來得兇猛。這鉛灰色的天空中,烏雲密佈,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的飄落下來,嚴嚴密密,籠罩了整個盛京。
在太子被圈禁的第十四天,也就是隆裡三年一月十九日。龍戾帝終於脫離了病危狀態,開始處理宮中事務。
上朝的第一天便下了旨,右僕射周懷魏乃是火燒漪瀾殿的從犯,判下斬立決,又抄了尚書右僕射之府,成年男子一併斬首示眾,其餘男子流放三千里,妻女充入教坊。太子少保斬立決,家產充公,妻女幼子充入官奴所賤賣發落。其餘主犯加派京兆尹與大都督一併捉拿審問。
四房的周姨娘聞言就昏死了過去。她雖然只是尚書府的旁支庶女,但是這一次皇帝下旨幾乎株連九族,她的父兄也未能逃脫,一併斬殺在了菜市口。
周姨娘醒後到了老夫人房中磕頭,便是磕得頭破血流,侯府也沒鬆口讓她送去一席裹屍布。最後好求歹求,侯府派了一個下人,拐了幾道彎在街上僱了一些辦理黑白事的人,讓這些人出面,偷偷塞了些銀子讓衙門的人草草買了口薄棺材下葬。
霍定姚在珏鳶閣內聽到此事,心下驚恐。那聖旨上說了,這周懷魏還是個從犯,便落得個如此下場。如今永定侯府還未洗脫嫌疑,若最後真被判為了主犯,豈不是會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