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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眉眼上掠過，低聲道，&ldo;我不是談笑，也不是林風生。&rdo;

他不笑了，抬手指了指自己，&ldo;因為，世上根本就沒有林風生這個人。&rdo;

朱菁的呼吸跟著他的話音一同痛了起來，心裡下意識地就開始否認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她知道林風生，她認識林風生……

她走上前去，拉住他的衣襟，顫著聲音道，&ldo;醫學上來說，只要恢復到一個人格，就是痊癒，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可以……&rdo;

她在書上和網上都查過，甚至也十分陰暗地想過，既然談笑挽留不住，那，讓風生代替他活下去也沒什麼不好。

未料風聲卻失笑道，&ldo;你把他想得也太弱了。&rdo;

朱菁一怔，手從他身上鬆開，聽見他又道，&ldo;在認識你之前，我一個月都不一定會出來一次。&rdo;現在他們能有這樣頻率的見面，不過是因為談笑的病情越來越重，連帶身體上也開始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和傷口，還好這是在冬天，穿得厚了朱菁便看不見。

否則他真怕她看了會哭出來。

她哭起來的模樣極美，但他卻不願意讓她為了這樣的事而哭。

哭得多了，便難忘記。待他走後，卻該如何？

她不知道，其實他能出來的時候，總會去見她。無論她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在學校，在補習班，在撞球室，在她家樓下……在每一個她可能會出現的地方。

她不像他，不能時時刻刻感受到那種生命短暫的緊迫感。他對她的喜歡，沒有機會去嘗試年少輕狂的今朝有酒今朝醉，僅僅是盡了全力，無時無刻想去見她。

僅此而已。

第23章 第二十二話

他的出現，是以談笑的精神崩潰為前提。從前往往能在星期六晚上見到朱菁，也是因為這個補習班是林主任強行給談笑報的，談笑不願意去，每每到了這一天晚上，情緒都像是走在懸崖邊上，不用到學校面對相熟的老師和同學，於是便盡數爆發出來。他躲在痛苦之後蜷縮著給自己做生命復甦，風生則擋在他面前，要為他撐住所有的不安與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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