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茯苓回答得極其爽快:「想結婚,沒物件,沒時間,靠你們介紹了。」
而嶽歸洋,收了笑臉,無言了許久,搖頭。
「為什麼?」大伯厲聲問道,多年局長的氣勢一下迸發。
「沒時間……」
「沒時間?你是忘不掉那個女的吧?」
「不是……」
「我看你就是!你記住,人家早就忘了你結婚去了,現在孩子都應該很大了,就你還像傻子一樣在這裡空等!」
嶽歸洋霍的站起身,頓了頓,用儘量緩和的語氣說道:「我結婚的事情請您不要再管。」
說罷轉身離去。
嶽老眼看好好的年夜飯被小輩搞到氣氛不佳,嘆了口氣,也提早歇息去了。
繁忙的岳家人難得湊在一起吃頓飯,終鬧得不歡而散。最後餐廳裡只剩了黎糯和嶽苓洋,她們俱有些怔楞,沉靜於巨大的震驚中。
只不過茯苓震驚的是:她哥嶽歸洋,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爸,今天居然敢和他爸唱反調!
而黎糯震驚的是:一直以來笑著陪在她身邊、為她排憂解難的嶽歸洋,居然有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傷?
可憐嶽歸洋本只是想當幫助黎糯的臨時演員,不想出其不意成了主角。
僥倖逃脫一關,還有一關。而且黎糯知道,自己家這關更難過。
她媽媽叫上了黎家、孃家能叫上的所有親戚,在家附近最高檔的酒店佈下宴席。她這麼大手筆說來也可以理解,自女兒三歲開始守寡,近二十年來所受的冷嘲熱諷、艱辛困苦、遺忘忽視,一筆一筆她都記著。現如今女兒高嫁,正是揚眉吐氣的大好機會,為何不珍惜?
人都有雙勢利眼。想當初黎媽媽給黎糯過十週歲生日,親戚只來了零星幾個;到了黎糯的「金榜題名宴」,來了兩桌;而今天,則是幾乎全齊的五桌……
她只是個平凡的女人,把畢生努力的賭注壓在女兒身上,幸好,她贏了。
黎糯不知道媽媽請了這麼多人,結果一到酒店,直接瞠目結舌。
而黎媽媽一見黎糯隻身前來,臉上的笑意冷了一半。
「黃芪呢?」她問。
「哦……他值班……」老梗。
「嶽老說昨天年三十黃芪值班,今天年初一你說他還在值班?」媽媽冷笑。
黎糯慌了,隨口扯了個謊:「額……他還沒出休……」
黎媽媽一把抓過她,拋下客人,把她拖到了廁所,劈頭蓋臉斥責起來。
「你知道我今天請這麼多親戚的目的嗎?你忘了他們這麼多年來是怎麼看我們的?我是讓你帶嶽芪洋來出口氣的,不是讓你一個人來丟人現眼的!」
黎糯倍受打擊,原來她一個人去是丟人現眼。
「人家要見的是嶽芪洋,誰要見你?我不管你們之間究竟有沒有感情,你沒把他一起帶來就是你沒出息,連個男人都籠絡不了!」
奉命成婚的她怨氣爆發,低聲反駁:「誰叫我不像你……」
「你說什麼?」黎媽媽的語氣降到冰點,「你再說一遍試試?」
黎糯也惱了,好氣又好笑地說:「怎麼?你做的出我還說不出?還是你以為我不知道?誰都知道你貌美如花搞定個廠長小菜一碟……」
話音未落,黎媽媽「啪」地輪了她一巴掌。
她們所處酒店的公共女廁,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客人紛紛停下腳步投來好奇的目光。
被打的臉面灼熱疼痛,從而帶出了眼淚。她捂住臉,惱羞成怒,咬牙笑:「你關心的從來只有你自己,可惜你沒讀過幾年書出息不起來,便把所有壓力扔給我……」
又是「啪」的一下,另外半面臉也被掃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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