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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子瑜牽掛,”張華笑容滿面的回敬了一杯,“如今京城風雲變幻,子瑜也要當心。聽說陛下有意削減世族的勢力,庾隱身負庾氏重任,更是要小心保重。”
……
總之,在旁邊的齊達聽來,還是比較和諧的。
離別的時間很快就到來了,無論是張華還是庾隱,兩個人都對即將到來的情況很是期待。所以,當張華含笑登上早已等候在一旁的馬車時,田雨齊達如何依依惜別自是不用說了,庾隱更是上前,與張華含笑話別。兩人聯手,在路人與身後的齊達田雨眼裡,演繹了一場完美的長亭話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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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上汜節是所有不分階層的未婚男女的歡會,而探花宴是所有仕途有進的男人們的聚會的話,那麼裙幄宴就是所有京城已婚貴婦的盛宴。
每逢三四月,長安城內的年輕婦人都會相邀出遊踏青,如遇好花,即於花前鋪席藉草,插杆結索,解下身上的紅裙遞相垂掛,結成獨具特色的帷幄,而後在裡面圍坐一圈野宴——這就是裙幄宴的由來。
不過,到了杏園這裡,裙幄宴雖然還是屬於年輕婦人的野宴,方式卻和當初大不一樣了。
殿試發榜之後,皇帝會在杏園與新科進士宴飲,而皇后,就在這天召集各家貴婦,率領宮妃,配合皇帝的步伐,召同遊園賞花而後飲宴。而京城的貴婦名媛也莫不以參加皇后的裙幄宴為榮。
而毛穎,作為皇帝新晉的才人,自然也會在出席之列。
***
對於這場裙幄宴,田雨是從去年便期盼起的,較之那些期望參加皇后的裙幄宴以提高自己的身價在京城貴婦人圈子中掙點談資的婦人上心何止一籌。
因此,當探花使出行探花之後,他就拉著齊達一起趁著杏園人流紛亂的時候,出了進士官員這一塊,往杏林深處行去。
裙幄宴是專屬女人的聚會,就是皇帝也不能擅闖,何況那些侍衛,所以負責防務的侍衛都是遠遠的守在外圍。整個杏園的防衛,都是外緊內松的局勢。不過,畢竟是探花宴,便是天子也要給那些剛剛考中計程車子幾分面子的,所以只要進了園子,想要在園子裡走走看看倒是沒人會管的。
不過,就算這樣,兩人也不敢大意了。畢竟,怎麼說也是皇帝要駕臨的地方。雖然不至於裡三層外三層的重重包圍,但是這裡的人頭數也是有人記的。
好在兩個人都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就算齊達官階高些,鑑於他現在負責的部門,基本上也沒有什麼人理會他。再加上這次宴飲的主角是新登科的進士們,而官員只是陪襯,所以兩個人很順利的走出了宴飲區。
裙幄宴所在的地方,比探花宴要更深處一些。
兩人估摸著大概方向往杏林深處行走了一陣子,循著風隱隱聽到裡面傳來了女子清脆嬌軟的嬉戲說笑聲,便知道,到了。
兩人也不敢太靠近。在附近一個小山丘的石頭上坐下,田雨在前方的灌木枝上顯眼處繫了一條淺紫色的絲帶——這是約見的暗記,然後靜候著收到訊息的毛穎到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可是毛穎遲遲不見蹤影。
等人的時間是最難磨的。
齊達還好,頂多是有些後悔為什麼不隨身帶本書來,這樣坐著太無聊了。可是田雨的臉色卻開始一分分的急的白起來。
這場約會,是他單方面的透過齊達拜託李度藉由他的關係單方面的定下的,從頭到尾毛穎那邊都沒有給過他任何回應。
會不會,還是太魯莽了?
會不會,根本就是自己剃頭擔子一頭熱,毛穎已經把自己給忘了?
也是,當初本來就是他一頭砸進去的,死皮賴臉的求了許久毛穎才將將鬆口。說不定進皇宮正是她的願望呢?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