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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原來是韓檢校呀,&rdo;徐盛語氣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對於鄭玉成的外甥他還是認識的,只是卻因為韓煜平日從不理會公務,沉迷於書屋,所以心中很是看不起。
鄭玉成看得出徐盛對自己外甥的夷色,若不是昨晚一敘,自己其實也不會注意外甥的才幹,最多隻是承其父韓善的面子,加以生活上的照料而已。但是昨夜簡短的幾句話,徹底改變了他這一個月來的看法,自己對外甥看來還真沒有摸得全透。他向韓煜招了招手,說:&ldo;來來,元晦,早上也不見你出來用餐,舅舅叫人給你熱一熱早點。&rdo;
&ldo;不勞舅舅了,都快到晌午了,一會兒就午飯一起吃吧。&rdo;韓煜不感到怎麼餓,於是推辭了。他來到鄭玉成身旁的次座坐了下來,在看了看舅舅和徐盛的臉色後,不禁道,&ldo;舅舅和徐大人臉色不太好,莫非徐鴻儒賊子已經攻陷了曲阜?&rdo;
徐盛微微怔了怔,沒想到一個書呆子竟然反應這麼快,他帶著幾許戲謔的說:&ldo;是呀,凌晨的時候徐鴻儒大軍剛剛陷落曲阜,就連青州衛指揮使譚旭都嚇得逃跑了,韓檢校難道要等到晚上的時候再離去嗎?&rdo;
韓煜微微變了一下臉色,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作答。一旁的鄭玉成連忙用少許的責備語氣向徐盛道:&ldo;徐子榮,我原本是想讓韓煜與內人今早一同回京城的,但是元晦卻執意要留下來協助守城,這等用心你可以不要小視呀。&rdo;
徐盛輕輕吸了一口氣,詫異的看著韓煜,道:&ldo;韓檢校,曲阜離青州府不足三百里,徐鴻儒妖賊隨時都有可能攻打過來,青州城缺兵少將,若是留守極有可能是送上性命的,你這個毛頭孩子可要想清楚了。&rdo;
韓煜今年只有十八歲,連冠禮都還未行,確實算的上一個毛頭孩子。他向徐盛欠了欠身,說:&ldo;雖然檢校一職不過小小文書,但是食得依然是青州府庫的俸祿,怎能坐視青州淪落賊子之手?更何況,舅舅和徐大人不也沒有與譚指揮一道敵未到人先溜嗎,兩位老人家都能置生死於不顧,我一個後生豈能畏縮?&rdo;
要是換作平常檢校稱呼五品以上官員為老人家,恐怕早被拖出去大棒伺候,但是徐盛此時卻突然對韓煜生出了好感,愣了一愣後,大笑了起來:&ldo;看來,我這個徐老人家以前還真是沒看清楚你這個小後生,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rdo;他又轉向韓玉成,&ldo;鄭大人,看來韓鄭兩氏皆有豪傑啊。&rdo;
鄭玉成罷著手笑道:&ldo;子榮真是會說笑。&rdo;子榮是徐盛表字。
韓煜沉了沉氣,插入兩位大人的客套中,道:&ldo;譚指揮既然落跑,那麼軍心極有可能生變,兩位大人此時應該趕到軍營坐鎮統籌,並且開始準備應對匪部的來襲了。曲阜離青州三百里,徐鴻儒剛剛經過大戰,料想會做休整,我們最少還有六到七天的時間來做計議。&rdo;
&ldo;韓檢校所言甚是,我和鄭大人昨夜便約好今日一早便去軍營督導訓練,哪知道譚旭這個膽小鬼臨陣脫逃,&rdo;徐盛正色的道,他轉向鄭玉成,&ldo;鄭大人,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去軍營。統軍作戰之事恐怕不是我們二人強項,待去與白承宰和王雲兩位千戶會面後細細商議。&rdo;
韓煜跟著鄭玉成和徐盛一同去了青州衛大營。在以前,青州衛並不是全部駐紮在城內的,而是按照千戶所分別駐紮青州府治下各個鄉鎮上的。只不過近兩年軍官搶佔軍戶的屯田,青州城外的衛軍幾乎盡數逃走,只剩下在城內的千餘人了。
軍營的柵欄年久失修,顯得搖搖欲墜,一副喪氣籠罩在營內所有士兵的臉上,就好像剛剛經歷過一場沉痛的慘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