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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歲的老者,身穿灰褐色的日式和服,左手執一柄竹製摺扇,腕上掛著十八顆檀木念珠,額頭很寬,臉盤很大,下巴卻是很尖,很容易讓人想起小孩子們常玩的那種叫做‘陀螺’的玩具,鼻上架著一付茶鏡,頭上帶著一頂灰色禮帽,雖身形矮小,身高最多超不過五尺,體重過不了一百一十斤,但乾巴巴的一團精氣神,舉手投足,無不透出一種有我無人的自信。
跟在後邊的兩個人是一男一女,男的三十歲往上,身形壯碩,肩寬背厚,結實的肌肉把身上穿的西裝繃得緊緊,一頭濃密漆黑的短髮根根豎起,猛一看,象是帶了一個用刺蝟皮做的帽子,兩隻手各提著一隻大號皮箱,看尺寸,份量一定不輕,但他卻是沒有半點兒吃力的樣子。和同伴相比,那個女的就顯得非常嬌小柔弱了,二十五六的樣子,和前邊的老者一樣,她穿的也是日式和服,淡青色的布料上繪著櫻花飛舞的圖案,手工精緻,栩栩如生,頭微垂,墨染一般的青絲盤在頭上,上面橫插一枝翠玉髮簪,膚如凝脂,其白勝雪,一雙眼睛清澈如水,左右顧盼之中顯出種種風情,引人無限暇想。
老者下車以後並沒有馬上走向出站口,而是立在原地,手負背後舉目環顧,他看得很仔細,很認真,有時還會停下去望著某棵樹,某個站牌靜靜地愣上一會兒,雖然帶著的茶鏡遮住了他的眼睛,認人無從由他的眼神中去探究他此時的內心世界,但不帶一絲表情的面容和緊緊繃起的嘴唇已經足以表明他心中的澎湃。
老者站住,後邊的兩個人不知所以,也跟著站了下來,站了一會兒,發現老者還是不動,女子便向前幾步,來到老者身旁,“老師,您是想起什麼了嗎?”語音婉轉輕柔,非常悅耳,說的卻是日語。
老者沒有馬上答話,而是輕輕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無限感慨益於言表,“十八年了,十八年了,變化真的很大呀。”他答道——同樣也是日語。
沒錯,這三個都是如假包換的日本人。
老者森田城一,正是十八年前曽經橫行中國,以賭技稱雄於世,號稱賭王之王,最終卻敗在杜遺山手下,灰溜溜返回東瀛的那位日本賭王。跟在他身後的是他的兩位弟子,男的叫做板橋健造,女的叫做松本小百合,除跟他學習賭術外,還負責他的飲食起居,安全保護。
車站上的人漸漸稀少,不再那麼混亂,兩男一女,還是穿著和服的樣子顯得很明顯,兩個穿著西服,打著領帶的男人很快發現了他們,連忙小跑著迎了上來,及至跟前,先是一個九十度的大鞠躬,“請問您是森田城一先生嗎?”,其中一個非常恭敬地問道。
森田城一微微點了點頭,“對,是我,你們是?”他問道。
“您好,我們是山城株市會社的職員,我叫木谷逢治,這位是桑原秀吉,奉山城社長之命接森田先生。”兩個人又是一個大鞠躬,同時表明自已的身份和意圖。
“呵,麻煩你們了。”森田城一這次躬身還禮,不過,他躬身的幅度遠比對方為小——日本是一個極其講究等級禮儀的國家,對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禮儀,不過,禮儀歸禮儀,禮貌歸禮貌,表面的客氣知禮,並不等於真尊敬敬重。
“請先生這邊走。”
彼此表明身份後,兩名山城株市會社的職員前邊帶路,領三個人出站,其中一個要去接板橋健造手中的行李,卻被板橋健造粗暴地推到一邊,那個被推開的人非常尷尬,一時不知自已做錯了什麼。
和師兄不同,松本小百合卻是一個非常善解人意的女人,見好心想幫師兄提東西的人反被師兄粗暴對待,氣氛變得很不容洽,便馬上向那個被絕拒的人施禮代師兄道歉,“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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