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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的女兒這才做了皇后,而謝期這個出身的姑娘,卻只能屈居貴妃之位。
但鄭昭儀等人瞧不起周皇后,卻並非只是因為她出身,這位周皇后的脾性,實在很潑,並無國母之德,顯然不能服眾。
她是真心的在勸她,謝期都明白。
「元娘,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為了我好,可是……」
謝期說著,鼻子眼睛俱都一酸,眼淚差點掉下來,她吸吸鼻子,強忍住情緒,反而笑了:「說周皇后的壞話,以後你只在我這裡說便算了,就算是你自己寢宮裡,也要當心隔牆有耳。」
她嘆氣:「什麼五姓貴族,千年豪門,皇權之下皆為螻蟻。」
「陛下願意抬舉周家,哪怕她不是殺豬匠的女兒,只僕婢、教坊司出身,陛下讓我們敬她,跪她,我們也得這麼做。」
「皇后什麼的,我不想。」
「這個皇后愛誰做誰做,我就這麼過,等到哪一天死在宮裡,陛下能念著我的好處,給我一副棺材板收斂我,也就得了。」
鄭昭儀面色憂傷:「好阿鳶,你怎的這樣想,你可是……」
可是謝大元帥的女兒,當年西京最明媚張揚,笑容能融化堅冰的姑娘。
怎的就變成這樣呢。
鄭昭儀想哭,她恨周皇后,更恨蕭直,恨這深宮大院,把好好的一個姑娘磋磨成這個樣子。
「元娘,你跟我不同,你有贏婼,總要力爭上遊,為她考慮。」
「我這輩子……」
謝期無所謂的笑笑:「就這樣吧。」
鄭昭儀想安慰她,謝家好歹是五姓大族,蕭直不可能把謝家全族都殺光,而且周家最近做了許多事,陛下應該不是很滿意。
誰說這輩子謝家都沒有再起來的機會呢。
但現在沒確切的訊息,也不好就隨口一說,讓她心中有了希冀,她只能陪著謝期說了一會話,讓她多去信安殿看看贏婼。
然而謝期卻懶懶的,不大想動彈的樣子。
鄭昭儀心中一動,總覺得像抓住了些什麼的尾巴,卻一時想不起是什麼,最後也只能叮囑她保重身子。
昨夜蕭直宿在昭陽殿,謝期還以為他今日不來了,畢竟每月他雖來『幸』她五六天,卻從來不連著來,第二日必定要去其他嬪妃那,要不就是在乾元宮獨自睡。
小黃門通報陛下到了的時候,謝期還在愣神。
蕭直進了內室,她很快就調整了情緒。
「身子如何?」
蕭直也不跟她客氣,在昭陽殿熟絡的就像是在自己的乾元殿中。
謝期並不意外,這後宮不論是什麼昭陽殿還是信安殿清涼殿,說是給后妃住的,實則還不是蕭直的。
這天下都是他蕭直的。
坐在她的軟塌上,喝著她的茶,蕭直抿了抿唇:「你怎麼還在喝去年的茶,今年不是上了些新的明前茶嗎?」
謝期沉默不語。
黃存禮面色有些尷尬,上前來在他耳邊耳語:「陛下,今年西京還在冬天,江南府也遭了雪,這個時節的明前茶統共沒幾斤,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忌日,昭容娘娘做了一場法事,您賞了一斤給昭容娘娘。」
蕭直一愣,神色有些尷尬。
「怎麼什麼好東西都有她的份?」
蕭直並不喜歡周昭容,然而此刻在面對謝期時,總有幾分尷尬,難得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
「前些日子皇后忌日,若不是周昭容提起,朕都忘了,她哭哭啼啼了一晚,實在厭煩的很,朕覺得不耐,才賞了些東西應付她。」
謝期不懂,蕭直這是在跟她解釋?
心中犯嘀咕,臉上卻還是那副溫和得體的后妃笑容:「周昭容年紀小,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