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頁(第1/3 頁)

幾分鐘後，客廳裡，已經恢復到初中生身材的夏時對著杭一葦鎮定地說道，背景是周儻敲敲打打修抽屜的聲音‐‐他在扯出抽屜時貌似是撞壞了哪裡，現在整個屜子都塞不回去了，他正在努力地修。旁邊的木靈似是對他已失望，自發地排成長隊，抱著本體往外走，準備搬到書房裡去住。

杭一葦坐在夏時的對面，目光不由自主地就被這支長長的隊伍給牽走了，目送著他們離去。夏時見狀蹙了蹙眉，提高了音量道：&ldo;聽到我說話了嗎，杭一葦？我說‐‐&rdo;

&ldo;你說你恢復了嘛，我知道的。&rdo;杭一葦的目光一下子被拽了回來，語氣卻是已經平靜下來。只見他伸手摸了把寸頭，對夏時道：&ldo;原因你又不肯細說，就直接一句某種原因含糊了過去，我聽著也沒什麼勁。&rdo;

&ldo;本來也沒打算詳說原因，浪費時間；只是想跟你傳達一下結果而已。&rdo;

夏時理所當然地說著，見杭一葦的目光仍是帶著些不放心，便伸出手去，沖他露出血管明顯的內側手腕：&ldo;如你所見，我恢復了。雖然還只有到初中生的水平，但好歹不再需要別人來提供靈力了。&rdo;

&ldo;……這是好事。&rdo;杭一葦注視那塊面板片刻，嘆了口氣，終是決定不再探問原因，轉而道：&ldo;所以嘞？你現在有什麼打算？&rdo;

&ldo;周儻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再好好養一養，等完全恢復過來了再說別的。&rdo;夏時不緊不慢地說著，目光若有似無地向外一瞥。不遠處，周儻還在笨手笨腳地修抽屜，袖子捋得很高，滿臉生無可戀。他們同處於一個房間，夏時沒有要避著周儻的意思，但同樣的，似乎也並沒有將他刻意放在自己的聽眾名單裡，只是順便就這麼說了，他也順便就這麼聽了。

&ldo;但我不這麼認為。&rdo;夏時說完了後面半句話，不意外地聽見周儻的動作停了。

杭一葦想了一下，即刻明白了過來：&ldo;你想去對付驚風雨？&rdo;

&ldo;我是一個善妒又記仇的人，放著那麼一個大仇家而不去對付不是我的風格，更何況他的能力比我強那麼多，怎麼能忍。&rdo;夏時說話時仍舊是平平的，單憑語氣還真聽不出有&ldo;善妒&rdo;和&ldo;記仇&rdo;的成分。杭一葦一時分不清他是在認真說話還是在開玩笑，愣了好一會兒，才道：&ldo;所以嘞？你想怎麼做？&rdo;

&ldo;還在想呢。&rdo;夏時氣定神閒。

杭一葦：&ldo;……&rdo;

周儻嘆了口氣，放下工具，擦著手走了過來：&ldo;我還是覺得不妥。你需要休養。&rdo;

&ldo;我養好了也不一定能對付他。&rdo;夏時頭也不回道，&ldo;再說，你確定他會好心等我休息？&rdo;

他手一抬，椅背上的黑鳥立刻乖覺地跳到了他的手指上，渾身僵硬，動也不敢動。他將那鳥舉給周儻看：&ldo;這次來抓我的還只是只鳥靈。你覺得下次會是什麼？&rdo;

周儻蹙眉，揮揮手將鳥趕開，託著夏時的手指看了一眼，咕噥了一句&ldo;當心抓傷&rdo;，對夏時提出的問題卻沒有作答。夏時不依不饒，繼續道：&ldo;這一次他算是下手輕的，下一次呢？上回被追殺得人仰馬翻的事已經忘了？那回我還能保護你，但如果再來一次，我可不能保證。&rdo;

周儻默了，臉頰的肌肉卻微微抽動了一下，像是被什麼給戳中了。杭一葦還以為他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