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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穿著修身的西裝,右手故作正經地提著個公文包,另一手卻執著塊抹布,衝著自己問道:&ldo;美女,請問這個東西,是你掉的嗎?&rdo;
有病吧……蘇閒後退一步,排斥地擺了擺手,轉身想要繞開,卻聽到一聲皮包落地的悶響,那個男人騰出手來,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變態!
蘇閒蒼白的臉頰上立刻染上了些許的紅暈。她惱怒地回頭,剛要出聲叱罵呼救,一抬眼卻望進了對方沉沉的眸色之中。
無星無月,無風無光,就是一片純粹的夜色,像是藏著什麼,又像是什麼也沒藏。
蘇閒愣住了。那片夜色在一瞬間將意識籠罩,她聽見男人又問了一遍:&ldo;美女,請問這個東西,是你掉的嗎?&rdo;
她迷迷瞪瞪地點頭,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搶過周儻手中的那塊黑布,團了團胡亂塞進包裡,也沒在意其古怪的手感;旋即又見男人揮了揮手,她便低著頭快步走向了駛來的地鐵,不發一言。
周儻目送著她離去,唇角一勾,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公文包,開啟來,取出一包濕巾紙,細細將右手擦了兩遍,往旁邊垃圾桶裡一扔,笑容驟斂,旋身離去。
包包內,景遙與潤安因為突如其來的震盪而摔在一處,此時都正瞪著眼睛看那團被突然塞進來的黑布。
那布塊蜷成拳頭大小的一坨,不知展開來有多大。景遙借著皮包開口處漏進的燈光打量了兩眼,明顯感覺到,這塊布的質量比之前給蘇暇的那塊要走心不少‐‐起碼這個不再是從西裝上隨便剪下來的了。那材質,看著倒像金絲絨。
又細細看了一會兒,景遙心中忽然一動,扶著潤安坐好,轉身小心翼翼地朝著那布走了過去。
靈體大多不喜黑色的紙或布料,尤其是物靈。他們對歲月的流淌很遲鈍,對日夜輪替也無甚感覺,而完全漆黑的布料則會帶給他們一種夜晚到來的錯覺,將他們鎖在其中,讓他們陷入沉眠,動彈不得。景遙是天生的木靈,對此沒那麼懼怕,卻也實在無法喜歡。他強忍著噁心,伸手進去摸了一陣,吃力地拖出一塊沾著指甲油的薄木片,還沒來得及將其放在地上,便已忍不住乾嘔起來。
潤安起身走了過來,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背,疑惑地看了眼從黑布裡扯出的木片,在景遙背上不輕不重地畫了個問號。
&ldo;我的本體。&rdo;景遙嘔了半天,從嘴裡噴出兩片指甲蓋大小的嫩葉子。他拆開旁邊的紙巾,撕下一角抹了抹嘴,就地坐下,繼續道:&ldo;周儻給我送來的……那個傢伙,他早就知道!&rdo;
潤安不解地歪頭,景遙隨意擺了擺手:&ldo;誒,反正肯定又是夏時告訴他的,那菟絲子就聽夏時的話……&rdo;
他說著,目光又落到那坨黑布上,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ldo;這麼說來,這個東西應該也是夏時讓周儻送來的?但他送這個來做什麼?&rdo;
潤安在他肩頭緩緩寫了&ldo;物靈&rdo;兩個字,景遙深以為然地一點頭,想起他還在謝紹松家時,夏時也是這樣,託周儻給蘇暇送了塊黑布來對付逃出的靈。
&ldo;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事情或許也沒那麼難辦。&rdo;景遙感到了些許希望。他雖然不知道敵人到底是誰,但夏時會給這個,必然有其理由,也許對方就是個被黑布完克的物靈也說不定,就算不是,這其中也必另有玄機‐‐對於夏時的判斷,他向來是很相信的。
【夏時。】潤安在他的肩上寫道,【很厲害?】
&ldo;嗯,起碼在預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