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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珩覺得這孩子看著還沒謝澤靠譜,面露擔憂問:「他能行嗎?」
謝澤倒是挺心大,隨便一擺手,「他弟弟就是他帶大的,這事他熟。」
說完,又想起什麼,扭頭盯著孟珩說:「倒是你啊孟老闆,今天真是讓我佩服。」
孟珩解釋說自己也是因為有個小侄子,所以對付小孩得心應手一些。
謝澤卻不認同,「別謙虛了,孩子這種生物真不是一般人能搞定的,你今天要是再不來我估計都要有街坊報警了。」
孟珩知道他是說笑,整條街都認識他謝澤,誰會報警?
謝澤仰頭看天,又低頭看地,墨跡了好一會之後,說:「我真佩服你,兩句話就把謝億嘉哄好了。」
說完怕不夠真誠似的,補充道:「我輕易可不佩服人。」
孟珩瞧他這模樣有趣,跟學校裡的半大小子似的,讓人想要逗弄,於是他含笑問:「是嗎?你還佩服誰?」
謝澤瞬間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說了你也不知道,是個玩摩托賽車的…我本來特別喜歡他,結果前幾天剛跟他說兩句話,就被——」
他忽然閉嘴,不肯再說了。
孟珩忖度著他應該是嫌丟人,任誰被喜歡的偶像平白無故踹了一腳不糟心啊。
孟老闆非常罕見地心虛了。
人一心虛,說話就不過大腦,「如果小孩哄不好,你可以帶到店裡來。」
孟珩說完之後又解釋道:「但是我的店賣什麼你也知道,要是忌諱的話就算了。」
「這有什麼忌諱的。」謝澤隨意地擺擺手。
孟珩當時以為這是一套社交性的說辭,可此後的一週裡,謝澤身體力行地向他證明,這人是真的不忌諱。
整整一週,小正太每天放學後都會被謝澤送到店裡,一大一小的哥倆要一直待到晚上九點半,等小正太困得直點頭,謝澤才肯把他抱上車拉回去。
就這樣,中間還有一天回家後打影片給孟珩。
孟珩剛接通畫面,就看見對面孩子帶著淚痕的花貓臉,原來是謝澤關門的聲音大了,把小孩吵醒了,夜裡醒的孩子最難哄,小正太哭著鬧著要找孟珩,謝澤沒辦法只能打給他。
這天,下午四點半店門口還沒有那輛熟悉的大g出現,孟珩有點納悶,連手下的筆都拿得彆扭,往日熟悉的線條今天死活都畫不出來。
嗡嗡——
手機震動。
他抓起來一看,是謝澤。
「孟老闆,你能不能幫我接一下小孩?我今天跟小飛進山了,大雨趕不回去。」謝澤的聲音聽起來挺急的,還有伴隨著急雨砸向車窗的聲音。
他這麼一說孟珩才注意外面的天氣,炎城市區倒是沒下雨,不過也已經陰上半邊天了。
他答應下來,問了學校地址,又讓謝澤別著急,先找個安全的地方避雨要緊。
孟珩掛了電話抄起鑰匙就出門了。
緊趕慢趕到學校,門口的休息室還是隻剩下謝億嘉一個人。
奶呼呼的小孩獨自一人的時候還能苦苦忍耐,可一旦見著親近的人就繃不住了,眼淚成串的往下掉,攬著孟珩的脖子哭唧唧地叫「孟哥哥」,死活不肯撒手,連著鼻涕眼淚全都蹭在了他那件範思哲襯衫上。
小孩委屈得要命,孟珩依著他吃了個冰激凌,兩個人又和烏雲賽跑。
整個天穹被烏黑色籠罩,濃暗的陰雲壓得極低,伴隨著呼嘯的風聲營造出洶湧氣氛。
銀灰色的轎車一路穿過無人的小巷,跨越錯雜的立交橋,終於在滂沱的驟雨中開進小區。
地下停車場最近正在重修,已經封禁了好長時間,所有的業主都把車停在小區門口或者地上車位。
孟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