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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知道結果，再回頭選一次，也還是會那麼做……

這就是所謂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這就是操縱所謂宿命的，最根本的東西……

秉性如此，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簡直就是順理成章，實在怨不了任何人。

可是就是這麼無力的真實，才更讓人覺得沮喪難過。

滄海桑田，終究逃不過物是人非……

君玘塌下肩膀，只覺得渾身疲憊得提不起一點兒力氣……

蕭九離在他身後接著說：&ldo;我也是知道你一定會那麼做的……&rdo;男人狹長的眸子輕輕閉了一下，又睜開，漆黑得深不見底，&ldo;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說狠話斷了你的念想，當夜就一語不留的離開了。當時還時間緊迫，我沒有時間為你多做安排，但是我知道你一旦離開我的掌控，月光島方面就一定會發現的。我知道那三個月的期限，而且現在執掌最終區域的向東陽知道你我的關係，能力範圍內是不會為難你的，當時想著三個月內一定會回去接你，到時候再跟你解釋來龍去脈，也就是了。只是沒想到，那邊的事情，竟然一拖就拖了我整整一年……&rdo;

&ldo;說到底，是我自己當年作繭自縛，平白惹了這不必要的麻煩，生了這些是非。&rdo;

最後這句，似乎染上了一抹不易分辨的悔意。

君玘深吸口氣，胸腔裡跟拉風匣似的帶著某種被拉扯的撕裂感，一字一句，緩慢的，用盡全身力氣對他說：&ldo;可是，這麼長的時間，我一封一封郵件的存，為什麼您一直都不聯絡我……&rdo;

&ldo;我回去的時候家裡已經因為暗殺的事情鬧的雞飛狗跳，後來我接了家族龍頭的位置，讓人帶著蕭清躲了出去。對方很強，你和我弟弟長得又太像，我不敢聯絡你。我怕殺手把你當成蕭清，拿了你的性命去領賞。&rdo;

君玘咬了咬下唇，有些怯懦，卻終究還是鼓足勇氣問了出來：&ldo;那……在您眼裡，現在的我仍然是您弟弟的替身麼？&rdo;

蕭九離反手把他扣到自己懷裡，嗅著君玘身上因為長期扎針吃藥而染上的淡淡藥水味道，微微笑了笑，&ldo;──如果還拿你當替身的話，這次回去，我就不會再回來找你了。&rdo;

孱弱的老男人聞言身體輕輕一顫，感覺積壓在心底的那口鬱結之氣散去了似的，緩緩放鬆了身體，柔順的隨著蕭九離的力道靠在他懷裡，神經一鬆，終於不再把注意力都放在蕭九離說話的聲音上，一時之間，那纏纏綿綿絲絲縷縷的、細碎綿軟的隱痛，又從骨髓血液中透了出來……

他閉上眼睛，緩慢的吐氣，沙啞磁性的聲音，語氣是外人難懂的複雜，&ldo;……這一年，如果沒有蘇南，我恐怕就已經死在重景聲色裡了。就算沒死，拖著被無數人抱過的殘破身子，君玘也沒臉再見您了……&rdo;

蕭九離把頭埋在君玘的頸窩上，還是記憶中的觸感，柔軟細膩。但是沒人比他更清楚，這外表看起來還很年輕的男人，在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身體早已經不堪重負，內心……也已經垂垂老矣……

他在那溫暖的頸窩間閉上眼睛，因為埋著頭的緣故，聲音聽起來悶悶的，&ldo;──我知道。&rdo;

第六十四章 &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