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求親(第1/1 頁)

鶯聲嚦嚦，風聲簌簌。天空破曉，天邊泛起微微紅光，百官按照品階在奉天門端正站立。

有一男子，從漢白玉階梯緩步走上來。他眸色清冷，氣質寒靜凌厲。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青衣侍衛，方臉小眼，身材健碩。

這清冷的男子看上去三十歲左右。鵝蛋臉，面容清瘦。清晰的下頜骨似刀刻般稜角分明，線條流暢。劍眉、丹鳳眼。瞳色為深棕色。薄唇似柳葉，唇角微翹。鼻樑高挺，鼻尖小而精緻，鼻頭從側面看，有些許鷹鉤狀。小麥膚色，身高一米九左右。身著玄色重磅絲質外衣，衣服上有暗紋，腰束玉帶，頭戴金絲翼扇冠。

雖然身著寬袍大袖，但仍是能看出男人身材出色: 脊背直挺，肩膀寬闊，身材均勻，肌肉緊實。

他是當朝的天子，姬姓，單名煜。

皇帝入座，百官朝拜。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安坐。”

皇帝的聲音從寶座傳來，清緩又冷冽。

和往日一樣，我跪坐在左史身側，開啟卷宗，研墨提筆:“癸卯年，壬戌月，癸巳日。”

新帝登基後，左史只負責記錄皇帝在御門聽政時的一舉一動。在我代筆的半年內，煜帝早朝之時，並未有太多動作。更多的時候，他只是坐著聽奏，身子微微側向一邊。偶爾抬眸，臉上神色淡然。

師父要求我進宮即禁言。所以大多的時候我都是低頭垂目，從不抬頭直視宮中任何人。遇到任何事任何人，都不開口。師父說，若是見人只管低頭靠牆側立，亦或是下跪。至於皇帝的動作，我也只敢用餘光觀察。在這宮中，無論是貴族高官還是僕役侍衛，我都不敢抬頭和他們對視。低垂的腦袋，長長的劉海，耳邊的頭髮，擋住了我的視線，也擋住了別人打量我的視線。

吏部、工部、禮部等各部上奏完畢。丞相上奏:“陛下。”

煜帝懶懶張口:“說。”

“琉球使臣來報，說不日琉球二皇子即將赴帝都。”

“嗯……”煜帝抬眼看丞相。

“這二皇子，此次前來，說是參拜我主。實則想要求親。他說……”

“說……”煜帝皺眉，嗓音中透著些許不耐煩

“他說，他心繫二公主，對公主情有獨鍾……”

“哼……”煜帝冷冷一笑。這笑聲輕而短促，濃濃的鼻音，透著淡淡的嘲諷和不屑。

底下眾臣神色各異:有的詫異；有的竊竊私語；有的彷彿沒有聽到；還有的若有所思。

這二公主是誰。是皇帝的嫡親妹妹。先皇只生了一男二女，分別是 : 煜帝；長公主姬婉，人稱嘉公主；和二公主姬惠，人們叫她安樂公主。安樂公主是自幼在我師父教導下學文習字的，如今卻也到了婚嫁的年紀。我不禁側臉去看師父，只見他臉上的笑容似有似無。

又等了好一會兒，皇帝並未出聲，也沒有任何動作，於是我低頭執筆 :“琉球欲求親。帝不為所動。”

早朝結束後，我和師父一起迴文華殿。先帝崇文帝駕崩後，新帝命他編撰前朝史書，並整理記錄本朝史實。師父手寫抄錄，由我電腦記錄。偶爾，我也會替師父分擔一些手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