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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從她衣前花白的羊奶上離開,「不是在說你這個……」
說這話時,又要淡淡的奶香味從她身邊飄來,帶著她身上沾染的草原上的青草香向他飄來,乾淨、純粹、甜意裡中散著大自然的味道,就如同她本人,不羈、野性、鮮活、單純……
狹小的破木屋,黑暗的房間,乾燥的羊絨毯,溫舟勍每晚躺在墊子上,因吃厭了饢而餓著的肚子在聞到床邊散來的淡淡奶香味,清甜,暖融融,分明是冬日,卻讓人想到春日街邊的白色杏花,搖曳,招人。
一個又一個晚上,溫舟勍輕嗅著淡淡的奶香入夢,喉嚨滾來滾去,成年人的欲|望在壓抑中躁動,在珍惜中壓制。
直到今日,商漁身前染了大片的白花花羊奶,勝過嬌艷花朵的馥郁芳香,勝過曼陀羅的危險勾人。
他滾了滾喉嚨,拿過毛巾讓她擦一擦。
商漁以為被他嫌棄,抿著唇不看他,埋頭較勁的擠羊奶,身上又多落了幾滴,表情委屈可憐。
「大漁。」溫舟勍毛巾又甩了甩,「你喜歡噴香水嗎?」
「不好意思!我不僅不洗澡,更不噴香水,你不喜歡你離我遠點!」
「不用噴,你已經足夠香了。」
商漁一頓,回頭看他。
溫舟勍不知何時走到了他身邊,他分明怕羊抗拒的十萬八千里,此時卻近在咫尺的站在她身邊,俯身看著她,笑容裡帶著好笑和溫柔,食指點了點她眉心,寵溺無奈。
「奶香奶香的小姑娘,誰能不喜歡?」
商漁吃完飯,趁著溫舟勍丟垃圾,面紅耳赤的往嘴裡丟了個奶糖,甜意抹上舌尖,胸偶爾泛起的絲絲麻麻疼意也淺了幾分。
溫舟勍回來,故意在她面前吸了吸鼻子,愉悅的朝她笑。
商漁嗔他,抬手往他肩上拍了下,「別在這瞎聞了。」
溫舟勍無辜:「老婆都被別的男人拉手了,我連打趣也不行嗎?」
商漁可太吃他這一套了,聞言也不好意思,直起腰,「你聞,你聞,讓你聞行了吧。」
溫舟勍真就俯下了身,手按在她肩膀上,鼻翼靠近她胸前,在她鎖骨處輕嗅,像一條纏人的小狗,從鎖骨到耳廓,耳邊廝磨,溫熱若即若離。
商漁耳邊髮絲勾起落下,耳根發熱,往床上看了眼,推他小聲道:「你別亂來。」
溫舟勍眸子著迷般,貼著她細細摩挲,鼻頭擦過她的上嘴唇,又勾著摩挲到下嘴唇,像羽毛般輕輕撫過,「你的味道……」
商漁脊背觸電般竄過一陣麻意,腰肢發軟竟沒推開他,任他越來越放縱。
床上,厲斯遠的睫毛顫了顫。
商漁昂著脖頸與溫舟勍相貼,一無所覺。
溫舟勍捏著她的下頷,細嗅著她唇間的奶味,在床上的男人朦朧的睜開眼向床邊依偎一起的身影看過來時,含笑舔上商漁的唇峰。
「唔……」
溫舟勍在厲斯遠漸漸清明的目光裡,舌尖探入商漁的混唇尖,長驅而入,勾住那已經化的舌尖大小的奶糖,唇齒交纏。
厲斯遠靜靜的看著他們。
溫舟勍黑色眸子裡露出叢林裡的蛇那危險、可怕、陰暗又志在必得的笑。
勾走奶糖,往後撤。
站起身對商漁無辜道:「好像到我嘴裡了……」
商漁羞憤:「老溫!」
她小聲斥責,說完不放心往床上看厲斯遠,正對上他黑沉如墨的眸子,像是一潭幽深的水,一眼望不到底。
「你醒了?!」商漁驚喜。
厲斯遠沉默的看著她,片刻,睡夢裡死死抓著的手在清醒時鬆開。
「你是誰?」
他質問。
喑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