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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晚搖搖頭,「隨便問問。」
她目光看過來,在他身上靜靜的掠了一眼,抬腳走到他示意的床尾,安靜坐下後放軟身體往後倒了下去,像是溺水的人浮在水面,浮萍沒有根,睜眼茫然地看著米黃色的天花板。
「他如果不出現,今晚大概又是撒謊日。」
溫舟勍沉默,「我問你答,就幾個問題,很簡單,不要再對我撒謊。」
睫羽輕顫,她又從水裡掙紮起身,撐起此刻比橡皮泥還柔軟的身體,「你問。」
「當初在卡朗第一次見到的是不是你?」
「……是。」
潮濕、陰鬱、刻薄、尖銳,七歲以前,很少有人會把她和商漁弄混,七歲以後,她的存在被徹底抹滅。
「卡朗回來後我再見到的是不是商漁?」
「是。」
「我離開卡朗的時候,你是不是就沒想過再見我,不然不會送我一顆紅豆。」
六年時間,那顆紅豆已經不知腐爛遺落在了哪裡。
商漁頓了下,「老溫,我想過……」
「你就回答,是或者不是。」
商漁低下頭,「是。」
她看著自己從角落的袋子裡捏出一顆紅豆來,塞到正換好衣服打算離開的溫舟勍口袋裡。
「你丟什麼呢?」他抓住她的手腕拉出來。
「紅豆?」這三個月幾乎頓頓紅豆粥,看到這個東西,他的胃先是不適應的難受起來,目光裡泛上奇異的亮光,帶著淺笑,「送我的?」
章晚撇撇唇,「那還有好幾頓的紅豆沒吃呢,讓你幫我解決點。」
「一顆能解決什麼,不然一袋都送個我?」他戲謔。
章晚瞪他一眼,「是誰說這輩子都不想喝紅豆粥了,不給。」
「嘿,這話你可也沒少說,我是在迎合你。」他舉著她的手將那顆紅豆放置在眼前,牢牢盯著,章晚耳根子發熱,手動了動,「你不會自己拿著看。」
「大漁。」他溫柔喊她。
章晚看他,睫毛輕顫了下。
「我還沒走,你已經在想我了?是不是捨不得我走。」
「胡說什……唔……」
灼熱的吻咬上她的唇,他握著她捏紅豆的手,舞步般摟著她的腰後腿幾步靠到牆上,按著她的手高扣在上,他鋪天蓋地的氣息便湧了下來。
唇齒糾纏,他銜走她指尖的紅豆叼入口中,在濕熱的口腔裡渡給她,好似一簇亂竄的小火苗,瞬間將她的心房變得火燒火燎。
急喘聲不穩,他低啞的喘息掠在她鼻翼。
「你不老實。」他探出舌尖,一顆濕潤紅豆又重歸他這裡,「入骨相思知不知。」
章晚心口倏的一痛,茫然、惶惑、害怕,這種心情從山路開通章姝打電話要回來時便無時無刻不縈繞著她。用謊言編織的一場美夢被驟然敲碎,她從大汗淋漓的虛空中醒來。
章晚瞳孔濕潤的看著溫舟勍恣肆的笑,勾著他的肩膀踮腳又吻上了他。
她的世界化為漂浮的一葉,與他唇舌糾纏的火熱是她唯一的支點,她抬腿夾到他腰間,溫舟勍悶笑著抱起她,更深的吻追上來,逗得她無力躲閃,只有隨著他靈活的舌尖探尋溫度。
幾日來不知休息的交纏再次纏繞,她自我放逐的將邊界、羞恥、底線通通丟下,探尋著狂歡,縱著他的糾纏不捨,開發著成年男女所能探尋的最大尺度。
從牆邊攆轉地毯,東西散落一團,啟程的鳴笛聲已經遠遠響起,糾纏的兩人緊緊抱住,好似茫茫遼闊的車轍盡頭,終點依舊是相交的兩條軌道。
章晚的痛苦、憤怒、謊言通通轉化為暴虐的身體行動,給以汗水、淚水、熱液以高歌。
溫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