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第3/4 頁)
那兩人預估了所等之人抵達的大致時間後,等了許久,卻發現對方遲遲未曾現身。”
或許是夜色漸深的緣故,顏開先此刻有種感覺,朝輕岫話中的情緒變得有些難以分辨。
朝輕岫:“再想一想他們當時的情狀,那兩人雖然覺得時候太晚,卻不曾出發去尋找,也可以證明要等的人並不住在樺水城中,甚至也不會住在城郊。”
畢竟樺水是小城,從城北到城郊,也不過兩三個時辰。
朝輕岫:“不過那些閒漢等待的人不可能住的很近,卻也不至於住的太遠,否則他們很難預估抵達的時間範圍,如此一來就可以判斷,被等之人的出發地點,距離樺水城的路途在兩三天左右。”,
推測到這一步,再結合對方一直待在靠近主幹道的廢屋周圍,朝輕岫有很大把握確定,對方所等之人應當就是自己。
一旁顏開先神情微微震動。
她也算老江湖,之前卻從未見過朝輕岫這樣的存在。
僅憑寥寥數言,就已經對旁人的意圖做出了清晰的判斷。
朝輕岫:“此外他們還提到了一件事,‘秋月閣應該就快散場’。在去往西北長街的路上咱們已經知道,會散場的是春華樓,春華樓下午只演未時跟申時兩個時辰,也可證明那兩人對本地情況不甚熟悉。我曾經考慮過,他們這麼說,會不會是準備等人到了後,自己就不必在這裡候著,能夠去春華樓看錶演,可是話中偏偏加了‘應該’跟‘就快’兩個詞。
“明明對時刻有著準確的把握,對春華樓或者秋月閣的情況卻只有大致的估測,證
明那兩人對此事並不那麼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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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不像是聞名已久很想過去瞧一瞧表演的模樣。”
“不感興趣,卻偏偏提到了,而且放在‘時候實在太晚,還有三刻就到酉初’後面,證明城南那邊的表演跟他們等待的人,有極大可能存在某種關聯。”
“從之前的猜測可以推斷出,那兩人等的有極大可能就是你我,所以他們難道是打算等人到了,就帶我們去看錶演?”朝輕岫搖頭,迅速否決了自己方才的假設,“那個人的話語中,表達了對時間緊迫的擔憂,其中的重點是酉時這個時刻,而不是從申時到酉時整個時間段,然而春華樓那邊的表演早已開始,就算咱們此刻立刻出發,去時也只能看到尾聲,還不如去秋月閣,所以這二人的目的不會是帶人去看錶演。
“跟演出有關,但不是為了看錶演,所以暫時不必考慮演出的內容,咱們且從涉及這場表演的人物跟地點入手。
“無論是春華樓還是秋月閣,都是位於城南的固定場所,它們的位置並不會隨著時刻改變,有變化的只能是人。
“秋月閣內跟表演相關的人群分為兩類,表演者,以及觀看錶演的人,春華閣內則有三類,表演者、觀看錶演的人,以及花錢的人。
“其中與時間,尤其是與酉時相關的人只有兩類,春華樓內的表演者跟花錢者。
“這兩類人存在一個共通性,就是在表演持續期間,都會受到旁人的圍觀。
“先分析表演者,到了酉時,這些人就會結束表演,然而對春華樓中的表演者來說,若想延長表演時長,總歸會有些辦法,畢竟兩家店有著同一個老闆,嘗試臨時換到秋月閣內演出似乎更加保險。
“唯獨那個付錢的人,只有在表演期間會受到矚目,等表演結束,圍觀之人散去,集中在此人身上的注意力也會隨之減弱。”
朝輕岫道:“於是我大膽猜測,那人是想要用這樣的方式,為自己提供不在場證明。”
說話的同時,朝輕岫也在心裡吐槽了一句——她本來不至於從這個角度考慮問題,都是受到了偵探系統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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