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第2/4 頁)
大有問題。
耿遂安同意查賬後,就回到自己家中閉門不見外客,也就是說,在那段時間裡,不二齋內熟悉耿遂安的人,沒機會跟她碰面。
根據調查,那個“耿遂安”請假之後,就常獨自騎馬四處遊逛。
朝輕岫並未忽略掉這人行動時的狀態——“獨自”的意思,就是心腹都不在身邊。
她在進入冰室時,心中就起了些疑慮,所以當即表示要連夜調查真相。
朝輕岫清楚自己並不像真正的偵探那樣擅長查案,不過要是她的假設沒錯,這個案件其實是曹鳴竹刻意安排,那麼對方一定會留下足夠線索,以便讓後來者得出她所希望的答案。
曹鳴竹後面的行為一如朝輕岫所料。
不過再縝密的陰謀,也難免會有破綻。
在知道“耿遂安”去過老趙漁家後,她們就過去問了店老闆當日的情況,據對方說,“耿遂安”當時一看就是心裡有事的樣子。
什麼樣子才叫心中有事?朝輕岫想,大約是那人表現得比較沉默陰鬱。
後來趙老闆也曾表明,“耿遂安”當日沒有跟店內人閒談。
到了這個時候,朝輕岫心中已經有了三四分把握。
改變外貌可以讓通曉喬裝之術的人幫忙,改變聲音卻需要經過長期訓練,正因為“耿遂安”是冒牌貨,所以才會儘量避免與人說話,
之後不二齋又對接頭人進行圍毆,並從後者手中獲得了重要物證,就是那張寫了貨船號的紙條。
紙條上的字跡歪歪扭扭,顯然是左手所書。
朝輕岫愈發覺得自己的想法應該沒錯。
左手寫字是不想讓人透過筆跡判斷出書寫者是誰,這個理由適合真的耿遂安,也適合假耿遂安。
在調查的時候,曹鳴竹還特地請了徐非曲一道幫忙。
朝輕岫心知肚明——曹鳴竹是擔心由自己進行調查,會惹得朝輕岫懷疑,所以才讓徐非曲參與進來,也好取信於旁人。
只是對早有懷疑的人而言,調查得出的線索都太刻意了。
朝輕岫:“用左手寫字,是擔心紙條被發現後認出身份。既然如此,僅僅是傳遞‘壬二七’三字,為什麼又非要將訊息落於紙上
?那紙還是隻有不二齋有賣的雪綿紙。”隨即笑了一下,“若非大家素不相識,我都要以為,對方是為了方便在下破案,才特地做好了周全的準備。
“假冒耿掌櫃的人留夠證據後,屍體就被送到了冰室當中,為了避免露餡,之前被關在冰室內的真耿掌櫃也只好去死,幸而那裡冰塊多,弄點水出來一點不難。既然如此,假冒之人的殘骸應該還在冰室裡面。尋常人不會無禮到闖進宅子裡胡亂翻找,黃大人可就不一定了。大約在他透露想去看看耿掌櫃的遺產時,就只好被你滅口,至於我,因為跟黃大人有矛盾,用來背黑鍋自然再是合適不過。”
朝輕岫還記得,在黃為能被害的那一天,她剛剛才告訴曹鳴竹,自己有些私事要辦,需要悄悄外出一趟。
朝輕岫:“其實你本來應該及時善後,可惜耿掌櫃當日特地花了重金,禮聘了一些侍衛過來,那些人武功不錯,也頗講誠信,更難得的事盡忠職守,哪怕僱主已死,依舊不分晝夜守在耿宅當中。你沒法將那些人調開,只要暫時按耐,準備等侍衛們都走了之後,再去處理後面的事情。都怪黃捕頭辦事太急,要是能緩兩個月再過來要錢,只怕曹掌櫃也不至於非得走上這一步不可。”
曹鳴竹聽到這裡,終於道:“那麼朝幫主意欲何為。”
朝輕岫笑笑:“曹掌櫃當日謝我找到了殺害耿掌櫃的真兇,在下要是不將案件梳理清楚,豈不受之有愧。”
曹鳴竹:“若我願意奉上黃金五千兩,朝幫主能否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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