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第2/3 頁)
是你此前已經漏了行跡,必然無法得償所願。此事能被我發現,就能被旁人發現,不妨先退一步,想法子保全自身。”
趙清商:“你為什麼要給我建議?”
朝輕岫想了想,笑:“路見不平,一時間起了俠義心腸?”
趙清商嘴角動了動,到底沒說話——如此大義凜然的發言,實在不該選擇疑問的語氣。
房間因為打鬥變得稍顯混亂,朝輕岫將不幸被掌風波及的木凳碎片歸置到牆角,道:“天色已經晚了,趙姑娘先睡罷,我明日再來看你。”
趙清商略顯警惕:“你……住在什麼地方?”
朝輕岫:“也在這條船上。”
其實她此刻並未定下住所,不過幫主說了要暫住在此,船工們當然不會提出反對意見。
穆玄都在門口等了許久,心中微微焦灼,終於看見朝輕岫從船艙內出來時,安心之餘,一眼瞧見幫主衣服上的劃痕,立刻上前兩步,單膝跪地:“屬下護衛不周,請幫主恕罪。”>/>
朝輕岫一本正經:“不是什麼大事,方才我與趙姑娘一見如故,她就為我改了改衣裳的樣式。”
穆玄都:“……”
他雖然不敢出言反駁幫主的話,卻明顯是一副不信的神色。
朝輕岫略感悵然——果然,洞洞裝還是不大符合大夏的風氣,換做現代,她說這就是時尚設計,怎麼也能忽悠到一個兩個的……
她回到下屬為自己準備的艙房當中,回憶了下方才與趙清商交手時的感受,一時間微微出神。
朝輕岫想,天衣山莊的名聲如此響亮,確實有其了不起之處。
以前她練習暗器準頭時,為了方便回收,也曾有細線繫住縫衣針的尾部,不過看趙清商的模樣,明顯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在針上系線。
朝輕岫甚至有種感覺,當時那些銀針並非暗器本體,真正的暗器其實是被系在針上的特殊絲線。
她默默體會交手時帶來的武學感悟的同時,船工送了熱茶銅盆毛巾過來,慚愧道:“船上條件簡陋,委屈幫主了。”
朝輕岫搖頭,溫聲道:“不打緊。”
船工瞧了朝輕岫一眼,又趕緊垂下頭,小心從船艙內退下。
——新幫主的五官還殘留著少年人特有的青澀稚氣,眉宇間卻自然而然有一種幫派老大的不怒自威之色,雖然言笑晏晏,卻叫人不敢不順從
() 於她,比昔日動輒責打下屬的杜幫主,更加令人不敢違拗。
等人都走了,朝輕岫輕輕揮出一掌,蠟燭隨之熄滅。
夜色彷彿是沒有邊際的幕布,遮掩了一切異樣。
朝輕岫偶爾會覺得,純粹的黑暗比白晝更讓自己感覺到安全。
她開始思忖趙清商告訴自己的舊事。
朝輕岫想,倘若趙清商所言為真,那自己倒真是沒有白跑這麼一趟。
趙清商不信父母是死於疫病,理由是父母平日沒機會接觸,只能透過書信交流。
她的判斷並非全無道理。
朝輕岫思忖,按照並非死於疫病的假設往下想,那趙清商父母的死,則很可能是牽扯到某些重要的事情,不幸遭人滅口。
——病氣不容易透過書信傳遞,秘密卻可以。
這也能解釋趙清商為何能夠倖存下來,放在現代,趙清商那時不過才剛上幼兒園的年紀,別說父母不會跟她談論重要的事情,就算談論,以小朋友的記性,三兩天便會忘在腦後。
不過依照趙清商的描述,她會被寄養在庵堂中,家境自然很是一般,其母就算再大內做繡工,也只是普通工匠,而非少府官吏。
既然如此,那麼趙清商的母親應該沒什麼機會接觸到太要緊的機密才是,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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