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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斯馬斯克用力抹了抹臉,再甩了甩頭。不行,還是沒力氣回應撒加剛才的一番話。所以說他到底是如何和撒加這種死腦筋憂鬱症還原罪心理嚴重的人成為朋友的?但撒加的毛病再嚴重也不應該在他面前發作啊?撒加欠了誰也不欠他迪斯馬斯克的不是麼。
&ldo;我們能不能別討論這個問題了,&rdo;迪斯馬思克有氣無力地說道。
&ldo;是的,該說的也都說了,&rdo;撒加平靜而嚴肅地說道,&ldo;你想怎麼處理這件事我無權干涉,只是不要忘了你的承諾。我仍然會親自去調查事實真相;我需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無論能否平息義大利的公檢法,之後我都會陪你去女神座前認罪。&rdo;
撒加轉身,一步一步沿著巨蟹宮前的臺階離開。迪斯馬斯克很想衝著撒加的背影吼幾句,比如&ldo;你他媽的在逗我好不容易活回來你就不能給我幾天安穩日子過&rdo;或者&ldo;不幫我擼過去也成好歹別添亂&rdo;,但最後他只是愣愣地看著撒加一點一點消失在臺階下。
聖域是真正得空了,只剩下他一個人,茫然地站在緊閉的無形的門後。
迪斯馬斯克在空蕩蕩的聖域裡枯坐了兩日,第三天的早晨他將巨蟹宮留在了身後。其實他仍然沒有想清楚這一切。他可以潛入巴勒莫警署,可以銷毀當年的卷宗證據,可以威脅恐嚇可能存在的證人(雖然有證人存在的可能性並不大),但之後呢?他仍然不知道該怎樣面對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想不出仍然存在的聖域權威會如何處置他,更不清楚應該想像憧憬一個怎樣的未來。但再混亂這一天他也必須離開聖域趕回家鄉‐‐今天是媽媽的祭日。
他在城市尚沉睡的一大早就來到母親埋骨的墓園,神情寂寥,雙手空空。以前他都會帶著花,至少會在墓園外不遠處的一家花店裡隨手拿上一束,但這一日他來得太早。其實就算花店已經開門了迪斯馬斯克估計也不會像以往那樣進去買上一束花,畢竟現在他是通緝犯。迪斯馬斯克沒有想到儘管大半個城市尚在沉睡,居然已經有人站在他母親的墳前,像守護神一樣面對著墓碑垂首屹立。他的腳邊堆著好大一捧花,金光燦爛彷彿地中海的艷陽。那人轉過身來,晨光下微卷的金髮與精緻的臉龐更顯耀眼。
&ldo;阿布?&rdo;迪斯馬斯克先是一愣,然後咬牙;他也不知道自己更多是驚喜還是驚嚇,&ldo;你怎麼在這裡?&rdo;
&ldo;等你;我知道你一定會來,畢竟是你母親的祭日。&rdo;
&ldo;又是等我?你也聽說了?&rdo;
&ldo;聽說?你是指什麼?&rdo;
迪斯馬斯克暗暗鬆了一口氣。恰恰因為阿布羅狄是最親密的朋友,他反而不希望好友牽扯到他的這件事中。一個撒加已經夠頭疼了,不需要再多一個人。不過如果是阿布的話大約會一心維護他吧?也不知道這個一向硬氣執拗的美人為了他會做到什麼地步,又會與什麼人為敵。
阿布羅狄又是解釋道,&ldo;是小姑娘從日本打電話給我,說你又回到了聖域,看上去好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想讓我來看看你,確認你一切都好。&rdo;
&ldo;日本的小姑娘?&rdo;迪斯馬斯克還得想兩秒鐘阿布羅狄說的是誰,&ldo;你是說女神?我的天,她還真有精神。&rdo;
&ldo;所以說你還好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rdo;
迪斯馬斯克想了幾秒鐘,努力編出來一個最逼真的故事。他說,&ldo;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又和老頭子大吵一架。你也知道我幾個舅舅都在監獄裡,也沒別人了,無處可去只好回聖域避幾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