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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心臟跳得有些厲害。
而紫樞看著葉英的臉,腦子裡那張美人圖便和眼前的風景重合了。一步之遙與近在咫尺相比還是有極大的差距的,紫樞抬起手撫上了葉英的臉。那天她便想這麼做了,從他的額頭,到鮮紅的梅花胎記,再是細長的眉,帶些凌厲的眼角,然後是他的嘴唇,一一地用手撫過,讓她的心亂了節拍。
葉英被紫樞看得不自在,更被她摸得不自在,臉上的溫度慢慢地升高了,頻率逐漸加快的呼吸也不由得放緩放輕――他很緊張。她的手停留在他的臉上,拇指輕觸他的嘴角,極慢地來回摩挲,那掌心冰涼的溫度更襯得臉頰溫度的不尋常。葉英調息片刻,硬生生地將湧上來的熱意消了下去,不過開口時嗓音還是有些沙啞低沉:“紫樞,別這樣。”
紫樞的眸光閃了閃,然後暗了下去。她坐在葉英的腿上,能夠與他平等地對視。她看見葉英目光的躲閃,將額頭抵了過去:“阿英……”
“嗯?”磕磣了半天才回了一個語氣詞,葉英很想把她推開,可又捨不得,只由著她將鼻尖也湊了過來,他似乎眨眨眼就能與她睫毛相交。
紫樞猶豫地囁嚅了兩下,嘆息般地說:“原來想行不軌之事的不是你,是我。”
熱熱的吐息噴在自己的嘴唇上,桃花酒的味道在鼻尖縈繞不散,葉英看到她的睫毛輕顫兩下,唇上便是一片溫軟。耳畔似乎還回響著紫樞的那句話,葉英被震驚得腦子一片空白――好像做夢一樣,應該說夢裡都不會出現的場景竟然這樣突兀地變成了現實。
紫樞吻得很生澀,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觸他的雙唇。她從來沒有吻過別人,也沒人教她怎麼辦,她的見多識廣裡並不包括需要打馬賽克的部分。她只是本能地覺得,這樣很舒服,她很喜歡,就這麼做了。所以當葉英有所回應的時候她還嚇了一跳。耳根通紅卻頂著張面癱冰塊臉的葉大公子輕輕放開她,啞聲問:“不喜歡?”紫樞舔了舔嘴唇,嚐到了點西湖龍井的味道。她搖搖頭:“喜歡。”
葉英看著她染著紅暈的臉,牽起嘴角微笑了一下,湊上去輕輕碰了碰她的唇角:“不軌之事,我也想行。”
紫樞微怔,隨即笑了一聲,再次貼了上去。或許還是有因果報應的吧,她失去的那些終究還是得到了補償,終是遇到了一個能讓她安心的歸宿,讓她收斂一些鋒芒的鞘,她願意為他放棄一切。除了他,她已一無所有。而她,是那麼地愛他。
這天,所有的溫柔繾綣都在唇間輾轉碾磨,化進無邊的夜色中。
作者有話要說:
☆、瞿塘定情
七十七
九月,瞿塘的天氣仍是熱得讓人心燒得慌,烈日高懸在一絲雲也沒有的湛藍天空中,還好兩岸的崖壁高絕,距離又進,這才只留下一線酷曬之地,儘管如此,坐在岸邊也是汗如雨下。葉英此刻就頂著紫樞編的一頂草帽,衣冠整齊地坐在岸上看她在江中游水。
他們是在最熱的時候來到瞿塘峽的,因為她暈船,所以從巴陵過來一路坐的馬車。兩個人都被曬得不行,早上天矇矇亮就起來趕路,午時不到就找地方住下歇腳,到酉時後半太陽西斜了才又繼續趕車,總之一天能用的時間隨溫度升高而逐漸減少,花了數倍的時間才到瞿塘峽。而遊峽谷又怎麼可能不坐船,到了夔門,紫樞一咬牙,大義凜然地先在船上住幾天適應一下,這才起航順流而下。
瞿塘峽以“雄”著稱,兩岸斷崖壁立,高達數百丈,而寬不過幾十丈,形同門戶,稱“夔門”,贊曰,夔門天下雄。左邊是赤甲山,右邊是白鹽山,無論何時都有或明或暗的銀輝。白帝城就是觀夔門的最佳地點。兩人在山上住了一夜,迎著第一縷霞光醒來。長江浩蕩東洩,波濤洶湧,在峽中奔騰呼嘯,聲如震雷。兩岸懸崖如刀劈斧削,上面有古人留下的懸棺,猿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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