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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沒有著落。&rdo;

&ldo;找我來又有啥用？我們家就一個將死的老頭子和個不懂事的孩子，啥也幫不上，你還是到別處想辦法吧。&rdo;張老頭直接就回決。

&ldo;大爺，小萍這孩子也是你看著長大的，這個時候你要是不幫，還有誰能幫上忙。&rdo;孫枝心裡憋著氣，要不是為了女兒的婚事辦的體面，她才不會到這裡來低三下四的，不過是個老跑腿子和個名聲壞的丫頭，村裡的人誰願意和他們來往。

想歸想，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這老跑腿子每個月都有工資，四季還發衣服，冬天還有被褥，這條件別人家真沒有。

&ldo;小萍結婚，我這個當大爺爺的少不得隨禮，每個月有工資，除了家裡用的，咋也能拿出點禮金來，旁的也沒法幫她。&rdo;張老頭巴噠著旱菸，就是不鬆口。

兩人說話的時候，二春也挨著爺爺坐下，面上淡淡的，卻也注意到四嬸的眼睛不時的往那件新軍用的棉襖上掃，冷翹起唇角，到是敢想，想來是主意又打到了這件新棉襖上了吧？

現在這個年代，穿軍裝都讓人羨慕，誰家有親戚在部隊的，都會要身舊的軍裝穿，那都代表著面子，何況此時炕上放著的還是一件新的軍用棉襖。

&ldo;大爺，今天我也厚著臉張回嘴，我看這件棉襖是新的，我用老四的舊棉襖跟你換一樣，你看行不行？老四的棉襖也是去年新做的，這件新的就拿去過禮，也不用再準備褲子，李家那也不會挑禮。&rdo;孫枝臉有些發熱，特別是對上二春那看過來的別有意味的眼神時，恨不得找個地fèng鑽進去。

&ldo;老四媳婦，這些你就不用想了，二春和李家的婚事具體是怎麼回事你心裡也清楚，要不是看在咱們是一家的份上，換個人家到我面前來這麼說，我二話不說就把人罵出去。&rdo;張老頭抽完了一袋的煙，手裡的旱菸袋在炕沿上敲的直響，&ldo;鐵柱的孩子是好，那也是和二春有過婚約的，這兩人的婚事剛黃，你們家馬上就和李家過禮，這不是幫著李家打二春的臉？打我的臉？找個好婆家不容易，這要不是關係小萍的一輩子，你能容下你們幹這事？&rdo;

張老頭話的意思也很直白，他現在不動怒，不是看在他們家的面上，而是把張萍這個孫女當回事。

孫枝臉色變了變，&ldo;大爺，你對小萍的好，我們咋能不知道呢，不然有了這樣的事情，哪敢還上門來。當初小萍一直不同意，是我這個當媽的給應下的，這女人嫁人是一輩子的事，就是小萍不嫁，李家還是找別人，鐵柱那孩子老實，哪怕讓大爺和二春埋怨我一輩子，我也認了，我也是個當母親的，哪個當媽的能不為兒女著想呢。&rdo;

說到最後，孫枝拿起衣角抹起淚來。

&ldo;四嬸，你也別多想，你們家和李家的婚事是你們兩家的事，我和李鐵柱的婚事不成也怨不到你們。&rdo;二春見四嬸又哭上，知道爺爺會心軟，就開了口，&ldo;一件棉襖到不是我爺捨不得，但是我和李鐵柱畢竟有過訂親的事，這新棉襖一拿出去，不用問換成誰都看得出來那是我爺爺的，李家看了心裡也會犯膈應，這結婚過禮原本就是件高興的事，再讓對方膈應，就不好了。四嬸你說是不是這個理？&rdo;

&ldo;老四媳婦，你回去吧。&rdo;張老頭的臉也陰了陰。

打和李家退了親之後，在村裡張老頭遇到李德也像仇人一樣，李家雖然退親也是有正當的理由，可到底那也只是流言，村裡人雖然不待見二春，不過背後講究李家的也不少，這樣李家心裡也怨上的二春這邊。

兩家人自然是兩看相厭，都不待見對方。

張老頭的想法裡，錯的是李家，李家竟然還敢不待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