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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是我太笨了。」姜風語氣低落，沈灼聽著不是滋味，連忙安慰。

「是我剛剛態度不好，我再給你講一遍吧。」

沈灼不厭其煩地低頭在紙上演算著過程，同時細心解釋。

天花板上的風扇轉呀轉，應和著少年清潤的低語，桌前的高個子少年眼神落在旁邊人那一截白玉似脖頸上，嘴裡胡亂應著，心思早已融進了窗外枝頭上綻開的春光。

枝上的黃鸝嘰嘰喳喳地叫著，燕子正在屋簷下築著巢，各自有各自的生活和心事。

倒真是人間好時節。

一個月後。

月考成績出來，姜風以近乎全科滿分的成績霸佔了排名的榜首。

沈灼站在紅榜下，看著最高處的名字有些頭暈，想到每晚的課後輔導，他攥緊了拳頭，這人肯定是故意捉弄他！他再也不要理他了！

姜風從辦公室回來就發現沈灼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他從後面扔過去一個棒棒糖，沈灼看也不看直接又扔了過來。

這是生氣了？

姜風在心裡盤算著自己最近都做了些什麼，沈灼應該沒有發現自己偷拿他的內褲吧，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事……

「姜風你牛啊！剛來我們學校就直接把第一名擠下去了！」路過的同學看到姜風，指了指外面的紅榜。

哦，原來是這個原因。

知道自己理虧，姜風今天一整天都沒有在沈灼面前轉悠。

沈灼看著體育課上姜風從女生手裡接過羽毛球拍，踢了一下腳邊的石子，笑笑笑，有那麼高興嗎？！

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糾結在氣悶些什麼。

晚上的每日輔導當然是取消，沈灼早早就洗漱上了床，背對著姜風。

沈灼正數著牆上的紋理，身後的梯子突然傳來負重踩踏的吱呀聲，他回身，就和姜風探出的眼睛對了個正著。

姜風動作迅速地翻身上塌，床板發出不甘承受的「吱吱」聲。

獨屬於對方的氣息撲面而來，沈灼已經退到了牆邊，避無可避。

他的手突然被抓住，「對不起。」姜風將他拉回。

沈灼正要讓他滾下去，對不起有什麼用，就被姜風突如其來的親吻驚得瞪大了雙眼。

腦袋裡亂成一片，竟是連推拒都忘了。

「我喜歡你。」姜風不得其法地磨蹭著沈灼的唇，那姿態是卑微虔誠的，但有力的雙臂又迫使對方無法逃離。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只是不知道怎麼接近你……」姜風的額頭像小狗一樣亂蹭著。

沈灼的衣襟被他蹭的亂七八糟又躲閃不了，「你你你……」

他「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什麼，姜風索性又低頭封住他的唇，這次再也不是單純的親吻，而是長驅直入，霸佔領地。

「我還沒答應你！」沈灼總算察覺出不對勁，懲罰性地咬在姜風的唇邊。

姜風伸手撫過咬痕，眼睛直直地盯著他，「那你考慮考慮我？」

沈灼用手遮住通紅的臉，悶聲回答，「我不要。」

姜風就去拿開他的手，「為什麼不要。」

「沒有為什麼。」沈灼氣急敗壞地瞪他。

「沒有為什麼就是要，」姜風捏了捏他的臉頰，「撒什麼嬌。」

沈灼拍開他的手，誰撒嬌了，胡說八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

追人是這麼追的嗎？之前騙他就算了，現在還想「強行」讓他答應。

這麼想著，沈灼又委屈起來，「你根本不喜歡我，誰喜歡人是會騙他的。」

越想越委屈，嗓音裡都帶了些哭腔。

「你都沒認真追我就想讓我答應，你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