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頁(第1/2 頁)
時鹿今天明顯穿的比平時多,頭髮一直不樂意紮起來現在已經長到肩膀處了,她撐著傘悶頭走,林擇深幾乎是一眼看見了那把熟悉的小雨傘。
「早啊,鹿死誰手。」
時鹿身體一僵。
???
這熟悉的散漫不正經語氣。
還沒來得及看向聲音的來源,林擇深就一把掀開了她的傘蓋。
「!」時鹿驚得後退了好幾步。
跟昨天一樣的路數,兩人連站位都不帶變的。
時鹿的傘就這樣被林擇深輕而易舉地給奪了去。
「你,你快還我!」時鹿怎麼都沒想到他,會大搖大擺出現在這,第一反應就是踮腳去搶。
「乖,我送你一程。」
「不用你送!」
林擇深盯著時鹿的臉,沉默了一秒鐘,一秒鐘後他緩了語氣:「那這樣,夠得著就還你。」林擇深說著將傘高高舉過頭頂,一臉的玩味笑意。
「無賴。」時鹿咬牙切齒。
「你都說無賴了,我當然得更賣力些不是?」
這是什麼狗屁邏輯?
反正是淅淅瀝瀝毛毛雨,時鹿懶得跟他廢話,雙手往校服裡面一抄,賭氣徑直就往前走。
林擇深驚嘆歪頭。
臥槽?這小丫頭是真的倔哄哄的硬氣啊。
活脫脫一小倔鹿。
時鹿剛走了兩步,然後頭頂的傘便開始如影隨形。
林擇深彷彿壓根感覺不到雨打在身上的樣子,一門心思就顧著給她撐。
時鹿不想理他,這個人要麼有病,要麼就是在有病的路上不遠了。
走了大約兩米遠,時鹿心軟了。
她妥協了,她放棄了,她不倔了。
她咬了咬牙,萬念俱灰一般的停下了步子,站在了林擇深身邊,並且挨近了他。
這個挨近的動作就是意味著,我聽話,我認慫。
林擇深幾乎跟著她的動作同時笑出聲:「我說小菩薩,你這又是什麼操作?」
時鹿不吭一聲,因為她知道,白費口舌。
林擇深見她不說話,話匣子頓時就開了。
兩人一步一步地走。
「小菩薩你今年什麼學歷?」
「今天看著穿挺厚實,比昨天厚實,真聽話。」
「小菩薩你就一雙鞋啊,哎同病相憐,鄙人也只有腳上這麼一雙鞋。」
「你早晨賴床麼?」
「你是不是不愛吃雞蛋啊?」
「你看這破天,都快趕上你臭烘烘的小臉了。」
……
他說了一路,短短一路,時鹿已經感覺自己耳朵要被磨出繭子了。
並且時鹿知道,她要是接了一句,但凡一句,他一定會蹦躂出更多句。
但時鹿不知道的是,就算她不應不答,林擇深照樣也有蹦躂出更多句的本事。
「你知道嗎,我昨晚上啊無處可去,在銀行自助取款小屋裡搭了一宿,差點沒被活活凍去西天見如來佛祖。」
這話一出,時鹿終於稍微有了些回應,她悄悄看了林擇深一眼。
像是在確認他有沒有被凍出病。
林擇深見狀憋了會笑,但他不露一點聲色。
要命,還真他孃的是個體察民苦的小活菩薩啊。
他接著賣慘:「唉,一覺睡到天亮,最後還是被銀行掃地的人發現,然後硬生生罵罵咧咧給趕出來的。」他語氣一點也不像胡謅,真真切切,無比可憐。
「唔,是挺慘。」時鹿聽完小聲嘀咕了一句。
「我說。」林擇深耳尖一聽,氣急反而笑了:「你就不能安慰安慰我?『是,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