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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從樂海音每日的言語折磨中走出來的時候，程梨覺得身體內的很多東西死過一回，還在繼續死去。

她每日幻聽，樂海音即便停下，那些話也都在她耳邊撕扯。

何況他們都沒有停下，都在繼續。

後來，樂海音經常說：&ldo;如果不是你的血髒，他還在。他不會失蹤。&rdo;

樂海音說：&ldo;你從小放肆，不知道規矩，頑劣……你這張臉勾得那麼多人惦記你，最後連方式都沒放過。&rdo;

……

後來來找她的方式說：&ldo;我和她談過了，沒那麼歇斯底里時談的。程渠知道你不是他的女兒，那場車禍，我想也許是他想和你一起死。&rdo;

方式還說：&ldo;她以為是我蓄意想要報復她和程渠所以搞你，她說我打錯了算盤你和程渠其實沒有關係。不是這樣的，阿梨你應該知道，不可能是這樣的。阿梨，我以後有我的家庭，我不能接受你作為我的女兒。&rdo;

而外公樂鳴琛……

樂海音本就是樂鳴琛的心病，程梨不能刺激他。

……

程梨記得她這些年來和樂海音說過的最後一句話。

程梨說：&ldo;你可以不生我的……&rdo;

她並沒有要求一定要來到這世上。

&ldo;晚飯吃了嗎？&rdo;程鹿鳴的一句話將程梨從過去的一個缺口中抽了出來。

程梨摸了下左耳說：&ldo;沒有。&rdo;

她看著看著程鹿鳴，突然想起接的那通讓她覺得意外的電話。

談克在電話裡問：你的病好了嗎？

她想談克也許是在她離開前見過她情緒失常……起伏，或者是……

程梨甩頭，不想去想。

而程鹿鳴前幾年問的是：你現在開心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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