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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靜瑜當年透支身體進了醫院,那一病,他改變了過去的生活節奏,想要安定下來,好好經營生活的每一個部分。
其中很重要的一部分,就是秦曇。
可太晚了,秦曇已經在整日為他提心弔膽中磨平了對愛情的執著,走向了葉連召。
秦曇沒有一直等,因為另一個人是葉連召,任靜瑜後來也沒有再去追,沒去挽回。
旁觀過這一段,想起他今晚剛睡過的那個女人,任西安覺得這種遺憾的情緒又輕了一點末世未央。
他等得久了點,是怕程梨後悔回頭時,他若不在,她是另一個任靜瑜。
任靜瑜這幾年不太好過,他看得到,所以不想見到這世上再多一個這樣的人。
等一等,是老幾歲,以後扔到檯面上貶個值。
不等,遺憾了就是一輩子。
任西安貼著牆站了一會兒,才繼續往客廳挪。
出乎他意料,一向脾氣火爆的任東野慢條斯理地喝著茶,也沒先吭聲。
任西安到他對面坐好。
難得回來,有些事他應該交代一下。
為程梨,也為他自己。
定終身這種事,祝福的人總是越多越好。
任西安坐好後,任東野才放下白瓷杯,然後又摘掉適才看喜帖時戴上的眼鏡,問他:&ldo;捨得回來看老傢伙了?&rdo;
任西安沒動聲色,坐姿很正,雙手搭在兩膝上,脊樑筆挺。
這坐得就有些做作了。
任東野笑了聲,略顯玩味兒地看著他:&ldo;滾犢子,你小子想求我幹什麼?&rdo;
不是有事相求,是有事想交代。
可有些話也不能直說,有些突兀了,任西安需要迂迴一下。
想了想,任西安調轉目光直視任東野:&ldo;遇上一道坎,得借些錢,您有嗎?&rdo;
這在任東野看來有些滑稽。
任東野呵了聲:&ldo;ax要破產了?&rdo;
資本寒冬裡ax在bat三個網際網路巨頭中戰隊,快速完成c輪融資的訊息滿天飛,現階段擺在ax面前的問題是如何花錢。
任東野這話裡帶著明顯的戲謔。
任西安沒隨著他笑,仍舊直直地看向他:&ldo;無關ax,準備買房用。&rdo;
他說得一本正經,神色和語調都很認真,任東野忍不住好奇:&ldo;你小子窩還少?&rdo;
任西安說:&ldo;這次不隨便,是婚房。&rdo;
即便是婚房,任西安也不需要借錢,尤其是問他老子借錢……
任東野眼皮一跳,這下回過味兒來。
任西安這哪裡是借錢,這是拿借錢當幌子告訴他他有人了。
任東野端著和任西安說了這幾句,到這裡終於繃不住了開罵,抄起身旁的託盤就往任西安身上砸。
第44章 我為你翻山越嶺(七)
已經有很多年,任東野不曾干涉過子女在人生道路上所作出的決定。
他並不是封建式大家長,妻子已逝,他和兒子之間早已經建立起一種牢不可破的信任。
這是共渡近三十年來形成的一種關係,信任彼此的為人和眼光。
任東野需要的,也不過只是相處時的一份尊重和珍視。
那種建立在人和人之上的親密無間,而不僅僅是建立在父子這一關係紐帶上的一種義務。
揍完了,任西安把&ldo;婚房&rdo;這事兒說清楚,也基本就進入到見真人的下一環節了。
程梨的職業和性格,任西安沒用過多形容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