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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庭坐了會兒，程梨覺得缺了點兒什麼，翻找了半天她才從房內找出來那個摔碎了的手機。

程梨點亮螢幕，碎屏一亮，蜘蛛網就特明顯。

只螢幕邊角稍好點。

程梨勉強看清時間：22號。

她爬進天狼星那天，是2號。

中間還有些工作日她沒往任西安那兒湊。

還有一些天任西安離開北京，她還在宮裡照常當差。

這麼算算，她搞他這事兒辦的還算快。

就是每次正經談談時弄得比較磨嘰。

這磨嘰很不程梨。

沒多會兒，程梨把煙掐了。

她回想下午對任西安說的那些話，心裡罵了聲操……

什麼亂七八糟的。

磨磨唧唧且矯情。

能重來嗎？

咬了會兒牙程梨又摸了根煙出來。

還是煩。

這東西她此前戒，是因為總是控制不住往胳膊上摁。

現在早就控制得住了。

又坐了會兒，手機響。

程梨掃眼看。

這玩意兒生命力真特麼旺盛啊，竟然還能吱聲。

她作為個人身上的零部件怎麼就那麼容易壞呢？

程梨手操作了半天，才接通。

又久違了不少時日的程鹿鳴的聲音傳過來：&ldo;還以為還是會撥不通。&rdo;

程梨瞬間明白了，沒訊號的時候程鹿鳴也聯絡過她。

她記得過檢查站的時候程鹿鳴也在找她。

程梨說：&ldo;回來了，那會兒是在阿爾金所以沒訊號。&rdo;

程鹿鳴嗯了聲，隨後說：&ldo;那掛了。&rdo;

程梨：&ldo;……&rdo;

他打來電話就為了試試撥不撥的通？

程梨笑，不太懂他盛寵之傾世火凰。

她的笑剛落，有腳步聲擠進她的耳朵。

程梨抬眸，程鹿鳴離她越來越近，很快站到她身前遮掉大半光影。

程鹿鳴解釋：&ldo;從這路過，結束通話進來和你面聊，省省電話費。&rdo;

程梨啐他：&ldo;我回來是回來了，可要是人不在這兒呢？&rdo;

那個路過更不可能。從焰城不會路過北京。

程鹿鳴蹲在她身旁：&ldo;我不會再撥回去？瞎操什麼心。&rdo;

程梨從木椅上起身把椅子推給他：&ldo;別蹲著，你那腰經不起折騰。&rdo;

他有舊傷，程梨記得。

程鹿鳴低聲笑，可也沒坐上去。

他聞到了菸草味。

心上起了點兒褶皺，可眉間沒有。他要是蹙個眉，程梨肯定還他一記蹙眉。

他問程梨：&ldo;坐這兒煩什麼呢？預感到今天可能能見到我，先煩上了？&rdo;

程梨說：&ldo;想點兒事。&rdo;

程鹿鳴看她，半信半疑，嚴肅了起來：&ldo;想事兒用腦子，動什麼口。&rdo;

抽什麼煙。

程梨也看他。

程鹿鳴強調：&ldo;不是戒了嗎？&rdo;

程梨有些敷衍：&ldo;上次你不也碰呢嘛！&rdo;

程鹿鳴斜她，要笑不笑：&ldo;比什麼不好，和我比糙？&rdo;

程梨也還有的回：&ldo;好，那算你贏。&rdo;

她的語氣就好像她讓他一樣。

程鹿鳴還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