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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任西安並沒有那麼關心，他關心的是：&ldo;說說，她受了什麼委屈？&rdo;

家事，過去了也就沒那麼殘忍。

最難的，是說程梨那時有過的離開的念頭。

會議室內留下的煙燼越來越多，程鹿鳴離開前掐滅了最後一根，白霧散了，可他看到任西安的眸隨著他的講述變得益發赤紅。

程鹿鳴決定告辭。

他說，無非是希望程梨更被心疼。

他離開的腳步一動，任西安喑啞的聲音傳來：&ldo;別告訴她。&rdo;

別告訴她他知道了。她只要不說，他就暫時不知道。

程鹿鳴說：&ldo;我不會。&rdo;

他這一番話和這個碰面都是他擅作主張，程梨不知道，他不會找事兒。

很快傳來了門開闔的聲音，任西安繼續在視窗站著。

四肢是僵硬的，視野內的一切都是晦暗的。

他摸出手機看了眼螢幕。

他消失，程梨沒找。他早就知道她從周鯨那裡弄到了他的電話。

可她還沒撥過。

拖著手機的掌心止不住地在顫，顫到最後手機在會議室的牆壁上摔了個四分五裂。

室內只剩他一個人，他扣在窗臺上的手顫得還是厲害。

程鹿鳴在時被他控制住的情緒在慢慢劇烈地翻騰，他腦海里喧囂的聲音不絕，吵嚷不斷，脹且疼。

忍了幾秒，任西安貼在牆上劇烈地喘息。

程梨這個女人……的確是個混帳。

她要是放棄生命，那他必然永不原諒。

李成蹊被從會議室裡傳來的劇烈砰聲再度吸引了過去。

他從茶水間的軟榻上爬起來走到會議室那兒的時候，只看到任西安匆忙下樓的背影。

李成蹊站到會議室門口往裡瞄。

腳下似乎踩到了硬物，他抬腳，發現是塊兒手機電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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