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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得沒錯，但是這語氣，怎麼隱隱有股幽怨的味道？

周暖暖還沒回過味來，秦若羽已經將她的手放開，離開了餐桌。

「我吃飽了，先回房間等你。」

「哦。」周暖暖應了聲，轉過頭去繼續吃炒飯。

吃飽後，周暖暖洗了碗，又搬了一把椅子到秦若羽的房間，就在他的床邊坐下了。

秦若羽就坐在床上，捧著一本書等她。見她坐定，他伸出一隻手將她的手握住了。

「暖暖姐。」他柔聲喚她，「謝謝你。」

「以前的易感期我都是自己一個人熬過來的。」他的聲音低沉，帶著可憐，「在你之前，我都沒有可以信賴的朋友，也不敢讓人看到我那個樣子。今晚你還肯留下來陪我，我真的很開心。」

周暖暖的一顆心被他說得酸酸軟軟的：「你放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嗯。」秦若羽點點頭，牽著她的手鑽進被窩，安心地閉上了眼睛。

周暖暖看他睡過去了，伸手將床邊的檯燈關上。

房間一下暗了下去，周暖暖在黑暗中看著秦若羽。他的面板雪白，在微光中彷彿在發光。

周暖暖看著看著，漸漸地伏倒在床邊，睡了過去。

閉著眼睛的秦若羽睜開雙眼，輕輕地掙開了彼此交握的手。

他從床上下來，開啟房門出去了。

沒一會他再次回來，將周暖暖從椅子上抱起來，將她帶到了隔壁的房間。

將她放在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秦若羽坐在床邊看她。

好一會後他輕輕俯身，朝她靠近。就在彼此的唇快要碰上的時候，他停了下來，然後輕笑出聲。

「這次先放過你。下次一定。」

第二天早上，周暖暖是被食物的香氣喚醒的。

她從床上坐起來，才發現自己睡在隔壁房間的床上，身上蓋著乾淨的帶著陽光味道的被子。

她從床上下來，走出房間。廚房裡有動火的動靜，食物的香氣從裡面飄出來。

她探頭進去的時候，秦若羽正好轉過頭來看她：「醒了？」

彼時陽光正好照進來，廚房裡一片和暖。那一剎那，周暖暖只覺得今日必定天朗氣清。

「早上吃麵條，你先去洗漱吧。」他在晨光中溫柔地跟她說話，「毛巾是你昨天用過那條，牙刷是新的，放在洗手檯上。」

「嗯，好。」周暖暖點點頭，轉頭去了衛生間。

打點好自己，周暖暖來到餐桌旁。

秦若羽將麵條放到她的面前，一邊吃麵條一邊跟她聊天：「昨天沒來得及問，你買抑制劑花了不少錢吧？」

提起這事，周暖暖還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錢，只能買最低檔的抑制劑，所以我真的很擔心抑制劑有問題。」

「已經很好了。」秦若羽和聲回她，「我今天醒來後精神很好，所以你買的抑制劑跟我平時用的比，已經好了許多。」

秦若羽狀似無意地繼續道：「我平時，都是用政府免費發放的抑制劑。你知道的，我是個孤兒，特別窮。你買抑制劑的錢，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湊齊還你。」

「不不不，不用還！」周暖暖連聲拒絕，「我沒想過讓你還錢的。我們是好朋友，不用計較這些。」

秦若羽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眼簾低垂下去：「可是，那是你攢著租房的錢。」

周暖暖不自覺地默了片刻。她確實想儘快搬出周家，不過但凡她昨天口袋裡多些錢，她還是想給秦若羽買更好的抑制劑。

「我這裡還有一間空房，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可以搬過來跟我一起住。」

秦若羽在周暖暖驚訝的目光中，淡